的詞彙。
那位吟遊詩人坐了下來,談起了早就被兩百年前轟轟烈烈的音樂革新所淘汰的班盧琴。
然後,這位吟遊詩人唱起了遠古的歌謠。
一開口,大家就知道這是年輕的女性才會擁有的嗓音。
但是沒人會小看她。
能夠活到今天的遺民,哪個不是擁有千年壽命的怪物呢?
她所唱的不是這個第四紀元的故事,也不是第三紀元的魔法帝國的故事。——而是第二紀元,那由父神率領的眾神與異界前來的神明所戰鬥的故事。
那個故事講述了最後一場神落戰役,最後的父神和異界的神明首腦堵上一切相撞,父神隕落後,右眼化作了如今天空上的太陽“特蘭西爾”,而左眼則化作了高懸在南方天空之上的圓月“阿特迪亞”,異界的神明則留下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低垂在北方的天空,與圓月相對的缺月“瑟斯蘭”。
眾神隕落後,她唱起了魔法帝國的第一任皇帝,亞爾西斯的發跡史。
她的歌中所講的故事時間跨度很長,時間彷彿都在她的歌謠中失去了意義,大家在聽到了亞爾西斯終於建立起了魔法帝國的時刻才發現歌謠已經結束了。
似乎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可看看鐘表,這時間也不過剛剛過去半小時罷了。
而那位吟遊詩人,卻早已失去了蹤跡。
在最後,為了證明他們不是被技藝高超的吟遊詩人玩弄了,酒館中的客人們紛紛互相詢問對方所聽到的歌謠是什麼語言。
當確認了對方所聽到的語言和自己的相反時,來自這片大陸各地的人們終於確認了,他們今日所遇到的,正是早已成為了傳說的遺民。
而且也聽到了真正的歷史。
雖然大家都帶著調侃的態度來看待那不死不休上千年的教廷,但是對於“神之子”亞禮卡嘉卻還是異常敬畏的。
而這位神之子也承認了,只有遺民所唱的歌謠中所記載的歷史,不會有半句虛假。
而換到了一頓晚餐的澤越止,則拉了拉身上的長袍,為這越發溫暖的天氣苦惱的揉了揉頭髮。
“特蘭西爾,真是熱死了。”
她輕聲的抱怨著,而一個溫和的男聲則有條不紊的回答道:“公主殿下,很抱歉我無法為您提供夏日的冰飲。”
“再走兩個小時,我們就能進入森林了。”
另外一個爽朗的男聲響了起來。
“謝謝了,阿特迪亞。”
澤越止對於自己千年如一日的兩位忠實的護衛今日的言行,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嘆氣。
他們到底有多不滿意自己剛才去唱歌謠啊。
阿特迪亞哀慟:“公主殿下是帝國的明珠,就算是長袍也掩蓋不了您的光輝,為何要同其他人一樣做吟遊詩人的事情?”
“我餓啦。”
澤越止嘆了口氣,這一千年來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種相同的話了。
而且居然還是同一個問題。
“而且,整個帝國,現在也只剩下我們三人了。”
“並非如此。”特蘭西爾的聲音再次響起,“整個帝國,如今只剩下您一個人了。”
阿特迪亞的聲音也緊隨著響起:“我和兄長雖然不再是人類的身形,卻依然會恪守職能,守護著您。”
所以說了。
澤越止看了看自己右肩上趴著的丘比。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全世界只有她能見到這隻白色的怪物。
她對原型不再是人的雙子真心沒有抵抗力啊。
那一日,整個萊茵哈姆化作了血紅之都,奇蹟之城的上空只能聽見自己的父親那瘋狂的大笑之聲。
然後,整個都城最後只剩下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