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殺了自己。
“啊,不明白也好。”
是不想明白嗎?
“為什麼,父親要難過呢?”
哪吒的眼中一眼就看穿了澤越止嘆息的笑容背後所隱藏的情緒。
“因為我明白了太多的事情啊。”
那扇沉重的大門背後,眼中所見的“真相”實在是太殘酷了,他的耳旁如今不斷的迴響著生命死去時發出的悲鳴。
一個物種的最後一位成員,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發出的臨死悲鳴,只有這個星球才能聽見。
澤越止是地龍——代行神之威嚴者,能聽見這個星球讓他聽見的悲鳴。
想要用這種悲鳴壓垮自己的神經,這種做法也太蠢了。
換了別人來,或許一下子就被這大腦中衝擊而來的真相弄得連原本的人格都被抹消掉了吧,但是很可惜的,這個星球找到的地龍——是澤越止。
“很多的事情嗎?”
“是的。”
澤越止將放在哪吒頭上的手移到他的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好好看看月亮吧。”
他看著那頭頂的月亮,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想要碰觸頭頂的月亮。
“這個高度,好像就連月亮和星辰都能碰得到。”
明明是會毀滅世界的地龍,明明是一個能夠冷酷無情的輕慢女性的鬼畜,可偏偏在這一刻出現在他面容上的,卻是單純無垢的笑容。
“說起來,以前有個人和我約定了,想要將我十年的歲月都記錄下來,然後剪輯個紀錄片出來呢。”
“十年嗎?”哪吒感興趣的是,“父親大人的過去嗎?”
“欸,”澤越止點了點頭,“我的過去哦。”
“父親的過去是什麼樣子呢?”
“我的過去啊。”澤越止倒是很喜歡和哪吒這麼一問一答的對話,他只是輕輕一笑,概括了一下自己的過去,“一個只想以正義之名行使暴力的傢伙,結果卻被當做正義的夥伴來對待了。”
“是別人眼中的父親啊。”
哪吒蹭了蹭澤越止,他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就能很滿足了。
這麼單純的孩子,就算是殘酷的地龍,也會心軟的給他留一席餘地吧。
。
。
【【櫻冢護的場合】
】
當澤越止看月亮看得心滿意足時,忽然從上方紛紛揚揚的落下了粉色的花瓣。
他抬起手,有一片花瓣落到了他的指尖上。
那花瓣剛剛落到他的指尖,就化作了一隻強而有力的男人的手!
然後從那隻手延續出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澤越止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坐姿,既不慌張也不困擾,只是任憑哪吒一躍而起,將這個奇怪的生物踢了下去。
“父親,那是式神。”
腦中儲存了無數資料的哪吒立刻就認出了來犯的是什麼東西。
“式神?”
澤越止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以為那玩兒意只是自古以來自稱陰陽師的傢伙們,用來騙那些做賊心虛的有錢佬的東西呢。”
他苦惱的笑了。
“這世上居然還真的有這種東西啊。”
然後,澤越止站了起來。
若非他身為地龍神威,絕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不做任何保險措施的就站在天空樹的最高處吧。
幾乎在他站起來的瞬間,一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了澤越止的前方。
“哦。”
出於地龍和地龍神威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