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
她和比水流從來不給對方留下通訊方式,如果需要那就黑進通話線路就行了。
這是他們倆的相處方式。
互相討厭又擺脫不了對方。
——雖然討厭但還是可以用一下的。
這就是雙方的想法。
“畢竟,您才是綠王嘛。”
“哼。”
“對了,我想向您介紹一個人。”
比水流一下子就將話題扯到了這個地方。
“那個孩子應該到您哪兒了吧。”
“小孩子啊?”
澤越止抬頭看了看已經進入了逢魔時刻的天空。
火燒雲讓天空看上去都從邊緣的部分燒了起來。
“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嗎?”
“請不要說這種話啊。”
雖然是求饒的話,可是卻沒能讓人感覺到半點求饒的姿態。
連姿態都懶得擺出來,這可真是任性到家了的。
“磐舟現在也好好說說這傢伙啊。”
澤越止抱怨了一句,然後衝著遠遠向著自己走來的小孩子笑了起來。
“唔,長得還蠻可愛的嘛。”
“正太控。”
“閉嘴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紳士。”
澤越止和比水流互相給對方在口頭上潑了汙水之後,看到跟在小孩子身後的那個紫發青年。
“喂喂喂,為什麼那個傢伙也來了?”
“怎麼說也是您從白銀之王哪兒挖來的人,好歹也見一見吧?”
“我討厭所有十四歲以下的小孩子。”
“為什麼是十四歲這個標準?”
“沒聽過嗎?”
“十四歲拯救世界十八歲成為神啊——”
“這是虛擬神話。”
“不,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拯救世界了。”
畢竟我是十四歲的時候遇到了丘比呢。
簡直悲劇。
然而說出去也沒人信。
因為比水流這傢伙說了。“以白日夢的水準來說,還真是了不起。”
“又不是白日夢。”澤越止嘆了口氣,“就算我不願意,現在我也是綠王啊。”
“既然事情這樣子了。”
澤越止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圓珠筆。
“你的名字怎麼寫來著?”
她衝著對方笑了起來。
在這個國家裡,自己的真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寫下自己的真名交予他人,這張寫有真名的紙片落到某些人的手上——
“啊,還真的給我了啊。”
澤越止拿到了紙片,然後將紙從筆記本上撕了下來,手中燃起綠色的火焰,將紙片焚燒殆盡。
“那麼,五條須久那,歡迎你來到新世界。”
她穿著綠川學園的校服,衝著那名銀髮少年笑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比水流有沒有告訴這個小孩子他的未來已經翻天覆地,然而在半神的氏族之中,可沒有“小孩子就能得到優待”的潛規則。
“啊,對了,御芍神,五條就交給你照顧啦。反正你不是挺擅長帶小孩子的嗎?”
將部下之間的關係稍微處理了一下後,澤越止就揮手趕人了。
“行了,我才不想留你們吃晚飯呢,今天我才沒有多做飯。”
將自己非日常的人際關係處理完之後,澤越止就敲開了日常的大門。
“我回來了,哥哥。”
“哦,小止,晚飯想吃什麼?”
“扇貝。”
“欸,烤扇貝啊,夏天都過去了,換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