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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說話的小孩子。

“這樣子的小孩子也是有的。”

慈祥的奶奶朝比奈富子的認同讓她得以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然而看上去和誰都報以距離感的朝比奈棲子,在日久天長的相處之中,也交到了朋友。

她大概是友人們中間最不喜歡說話,但也不會毫無存在的特別之人。

“我在想事情。”

棲子對於朋友的疑問,給出了這種回答。

“想什麼呢?”

之前提問的朋友漫不經心的問了下去。

在他的眼中,棲子這位朋友不愛說話,但是性格很好。

會靜靜地聽你講話,不會不耐煩,也不會走神。

會很中肯的給予意見,亦或者是在你不需要得到答案時給予一個溫暖的懷抱。

就是這麼可靠的人。

“棲子大概只是比較像她的爸爸。”

另外一位朋友這麼說了。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然而在記憶中,他對這位朋友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一點點。

對方大概有著紅色的頭髮。

很秀氣的下巴。

僅此而已。

因為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見了。

在十七歲之後,他終於回想起了關於這位紅頭髮的朋友一點的記憶。

“啊,這樣子啊。”

那個時候,棲子在聽到她人對此的解釋時,只是突兀的笑了起來。

雖然平日裡不愛說話,然而當她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是相當的好看。

烏黑秀麗的長髮,像是籠著霧氣一樣的雙眼中透出笑意的時候,實在是相當的好看。

就算是小孩子,對美也是有自己的一份判讀標準的。

這可真是沒辦法。

畢竟是人類用了好幾千年刻在基因裡的對美的追求。

就算是人類瀕臨滅絕,這份追求也不會有絲毫的消弱。

然後,一向都算是循規蹈矩的棲子突然跳下了堤岸。

在進入完人學校之前的幼兒在結伴回家時,被千叮萬囑過決不能離開回家的大道。

——更加不能跳下堤岸。

在岸上的三個人傻呆呆的看著棲子從堤岸下的河裡抓了一條魚。

她倒提著魚尾巴,在夕陽的照耀下,濺出了暖色的水花。

那是水的碎片。

那個時候的記憶永遠的被記在了鏑木家的“重瞳子”的腦海裡。

說實話,十幾年後再回想起來,總覺得棲子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樣。

不過她既沒有成為業魔,也非惡鬼,這或許只是她的突發奇想罷了。

這種突發奇想在這位“重瞳子”的記憶中,大概也就發生了三四次的樣子。

他記憶裡可以確定的是三次,但是否有第四次的存在,這就成了非常模糊不清的事情。

不過這不妨礙他和棲子繼續延續友情。

“瞧,這魚。”

已經被稱作鏑木肆星的青年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裡,朝比奈棲子是否說過這麼一句話。

不過就算是去問她,她也只是半開玩笑的反問他:“有這麼一回事嗎?”

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態,看上去非常適合圖書管理員的職位。

然而鏑木肆星卻很清楚,她並不是這麼一個循規守矩的人。

畢竟,記憶並沒有說謊。

“晚上有安排嗎?”

“麻煩幫我帶份晚餐。”委託安全保障會議顧問帶晚餐,朝比奈棲子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謝謝啦。”

就連謝意都有點姍姍來遲。

可這正是鏑木肆星而非安全保障會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