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小孩子。
“這樣子的小孩子也是有的。”
慈祥的奶奶朝比奈富子的認同讓她得以能夠繼續生存下去。
然而看上去和誰都報以距離感的朝比奈棲子,在日久天長的相處之中,也交到了朋友。
她大概是友人們中間最不喜歡說話,但也不會毫無存在的特別之人。
“我在想事情。”
棲子對於朋友的疑問,給出了這種回答。
“想什麼呢?”
之前提問的朋友漫不經心的問了下去。
在他的眼中,棲子這位朋友不愛說話,但是性格很好。
會靜靜地聽你講話,不會不耐煩,也不會走神。
會很中肯的給予意見,亦或者是在你不需要得到答案時給予一個溫暖的懷抱。
就是這麼可靠的人。
“棲子大概只是比較像她的爸爸。”
另外一位朋友這麼說了。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然而在記憶中,他對這位朋友的印象只剩下模糊的一點點。
對方大概有著紅色的頭髮。
很秀氣的下巴。
僅此而已。
因為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見了。
在十七歲之後,他終於回想起了關於這位紅頭髮的朋友一點的記憶。
“啊,這樣子啊。”
那個時候,棲子在聽到她人對此的解釋時,只是突兀的笑了起來。
雖然平日裡不愛說話,然而當她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是相當的好看。
烏黑秀麗的長髮,像是籠著霧氣一樣的雙眼中透出笑意的時候,實在是相當的好看。
就算是小孩子,對美也是有自己的一份判讀標準的。
這可真是沒辦法。
畢竟是人類用了好幾千年刻在基因裡的對美的追求。
就算是人類瀕臨滅絕,這份追求也不會有絲毫的消弱。
然後,一向都算是循規蹈矩的棲子突然跳下了堤岸。
在進入完人學校之前的幼兒在結伴回家時,被千叮萬囑過決不能離開回家的大道。
——更加不能跳下堤岸。
在岸上的三個人傻呆呆的看著棲子從堤岸下的河裡抓了一條魚。
她倒提著魚尾巴,在夕陽的照耀下,濺出了暖色的水花。
那是水的碎片。
那個時候的記憶永遠的被記在了鏑木家的“重瞳子”的腦海裡。
說實話,十幾年後再回想起來,總覺得棲子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太一樣。
不過她既沒有成為業魔,也非惡鬼,這或許只是她的突發奇想罷了。
這種突發奇想在這位“重瞳子”的記憶中,大概也就發生了三四次的樣子。
他記憶裡可以確定的是三次,但是否有第四次的存在,這就成了非常模糊不清的事情。
不過這不妨礙他和棲子繼續延續友情。
“瞧,這魚。”
已經被稱作鏑木肆星的青年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裡,朝比奈棲子是否說過這麼一句話。
不過就算是去問她,她也只是半開玩笑的反問他:“有這麼一回事嗎?”
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態,看上去非常適合圖書管理員的職位。
然而鏑木肆星卻很清楚,她並不是這麼一個循規守矩的人。
畢竟,記憶並沒有說謊。
“晚上有安排嗎?”
“麻煩幫我帶份晚餐。”委託安全保障會議顧問帶晚餐,朝比奈棲子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謝謝啦。”
就連謝意都有點姍姍來遲。
可這正是鏑木肆星而非安全保障會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