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誣陷一個人,說他某月某日做了什麼什麼事兒,那還不容易得很嗎?我一天可以發一百封這樣的東西。”常富波笑了一下後起身走到掛曆前,然後向妻招招手,葉敏筱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啥藥,便起身走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日子上面劃了一個什麼東西?”常富波指著“18日”問。“18日”用紅色圓珠筆畫了一個圈,這種記號只有常富波和葉筱敏最清楚,每次兩人過了性生活後,第二天早上,葉筱敏都要用紅筆在掛曆的那一天上畫一個圓圈,“你再看看那紙上的日子,同一個晚上我能做兩次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你那時候不是一夜要兩三次嗎?”葉筱敏說到這話時聲音柔和多了。
“那是什麼時候,剛結婚時,我恨不得不從你身上下來才好哩,現在是什麼年紀了,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你真以為我是鐵打的身板喲,我還不想把身體掏空哩。”
“還準備幹什麼?”葉筱敏拉起了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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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院長呀,為國效勞呀。”常富波笑了。
“這還差不多。”葉筱敏又捧起了丈夫的手,讓他的手撫摸她的臉。
常富波吻了她的額,然後指指兒子的房間。
“怕什麼,讓兒子看看我們是怎麼恩愛的。”
“剛才還是暴風驟雨哩,一下子就雨過天晴了。”
“那當然了,跟你賠一個不是。”
“看你,老夫老妻的啦,哪來那麼多規矩。走,看看《焦點訪談》去。”
30
德沙的夜雖然熱情奔放、迷人而又充滿魅力,但在進入深冬之時,這個不夜城卻讓人感到異常寒冷、乾燥,冷颼颼的風一陣陣刮來,讓街頭行走的人不由裹緊大衣,縮緊脖子,匆匆地行走著。
一輛綠色計程車停在了新世紀花園門前。從計程車上下來兩個女人,她們是梅雨媚和宋慧喬。一陣冷風猛地刮過,把宋慧喬吹得一個趔趄。
“別怕,後面還有保鏢呢。”梅雨媚扶了宋慧喬一把說。
“你以為我真的怕呀,又不是搞地下工作,是剛從車上下來,車上熱、車外冷,一下子沒適應。”宋慧喬分辯道。
“怕就怕嘛,有什麼要緊的,你不怕我還怕哩。”梅雨媚笑著向保安室走去。
開庭傳票和通知書都送達給了相關的當事人以及辯護人、訴訟代理人、證人等,蔣紅兵終於透露了他曾向趙陽等人送了一百餘萬元的資訊,他還說證據萬無一失地儲存著。
梅雨媚和宋慧喬很快找到玫瑰樓A單元,她們朝後望了望,沒有人,便匆匆登上三樓。
車上的常富波見梅雨媚和宋慧喬進了小區,無人跟蹤,便付了的錢對司機說:“你可以走了。”然後他下了車,走到保安室。來之前,他準備自己開車來的,臨走時他又改變了方案,決定打的到瞿佳娟那兒去。梅雨媚告訴他,在給蔣紅兵送傳票告知他開庭日期時,蔣紅兵向梅雨媚等人陳述他向趙陽等人行賄的有關事實,還講了一件發生在監房裡的事。仍然是在吃飯時,打飯的犯人告訴他“你的朋友給你加菜了”。其實,並沒有給他加什麼菜,但他馬上明白,飯菜裡一定有什麼東西。每次吃飯時,他都把他的那一份與他人調換了吃,這一次他沒有調換,而是慢慢地將飯菜一點點地轉移到一個飯碗裡,他發現飯中有一個卷著的紙條,紙條上只畫了一張嘴,不過那張嘴很特別,嘴被幾根線縫上了。一看,他就明白,是叫他把嘴閉住,不要亂講,他不知道這是誰給他送來的,是趙陽派的人?還是另有其人?他一下子猜測不到。梅雨媚問他是否還向其他人送過錢,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