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死在青龍會的刑堂裡痛快些。";華華鳳道:";花夜來呢?";
顧道人道:";你為什麼不想想,她既然是你們唯一的線索,我怎麼會讓她還活著?";盧小云突然跳起來嘶聲道:";你……你已經殺了她滅口?";顧道人冷冷道:";你想替她報仇?";
顧道人手裡忽然有刀光一閃,…柄尖刀.已刺入了他自己的心口。
他還沒有倒下去.還在冷冷地看著盧小云,深深道;";我救了她,你本該感激我的.我….";他已沒有再說下去,鮮血已從他眼耳口鼻中同時湧出。
天已快亮了。
東方露出了一道曙光,正斜斜的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他臉上。
他終於倒下。
這變化實在太突然。
他的死也實在太突然。
這件複雜離奇而神秘的事,居然就這麼樣已突然結束。
段玉看著他的屍身,眼睛彷彿忽然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喃喃道:";你本不該死的,又何必死!";華華鳳忍不住道:";他不該死,難道是你該死!";段玉居然嘆了口氣,居然承認:";我的確是該死!";他忽又轉過頭,看著盧小云,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話:";你最後看見花夜來的時候,她是不是正在釣魚?";盧小云點點頭。
他又覺得很驚訝,因為他想不出段玉是怎麼會知道的。
(一一)
紅日已升高,今天顯然是好天氣。
顧道人的酒館,大門已開了一半,那個古怪的小癩痢,正在門口掃地。
大酒缸和小板凳,本就是終夜擺在外面的,段玉、盧小云、華華風,圍著個酒缸坐了下來。
小癩痢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嘴裡喃喃地咕嘟著:";就算真的是酒鬼,也沒有這麼早就來喝酒的。";段玉忽然問;";你的老闆娘呢?";
小癩痢道:";還在睡覺。";
段玉又問了句奇怪的話;";老闆呢?";
小癩痢道:";也在睡覺。";
段玉嘆了口氣,什麼話都不再說了。
四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等著,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等什麼?
他們的臉色都很沉重,要將一個人的死訊來告訴他的妻子.本就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日色又升高了些。
華華鳳好象又有點沉不住氣了,好象正想開口說什麼。
她想說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她忽然發覺有個人正在看著他們。
無論誰看到這個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的。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