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她們喚起我心底最深的熱情,燃起我蠢蠢欲動‘叛逆’,那種‘膽大妄為’和‘不顧一切’,正是我心底的呼喚!紫薇,像是那個文學的我,小燕子,像是那個叛逆的我!她們兩個,正是我的影子!或者,可以說,我是她們的影子!”
太后聽得糊里糊塗:
“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知道!”晴兒悲哀的說:“在我認識她們兩個以前,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被這樣兩個姑娘收得心服口服,我自己也會不相信!”
太后怒氣衝衝的嚷:
“我看!她們兩個根本就是有病!你已經被傳染了!”
“是!她們是一種病,這個病的名字叫作‘熱情’!對生命的熱情,對愛情的熱情,對朋友的熱情,對理想的熱情,對生活的熱情,對夢想的熱情,對誠實的熱情……這種熱情,確實帶著傳染力!我被傳染了,傳染得不可救藥,病入膏肓了!”
“你不要跟我賣弄口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聽不懂你這種怪話,你膽敢半夜三更,假傳我的懿旨,放走人犯!你是不是認為我離不開你,不敢懲罰你?不忍心懲罰你?”
“晴兒不敢這麼想。只是……讓晴兒將功折罪吧!”晴兒低頭說。
“怎樣將功折罪?”
“讓我用我以後的生命,陪伴老佛爺,孝順老佛爺吧!我將終生不嫁,為老佛爺奉獻一生!”
太后一怔,不禁深深的看著她。
“那……你那份‘蠢蠢欲動’的熱情,要怎麼排遣?”
晴兒一愣,眼淚奪眶而出。
“老佛爺……那是一種病,傳染之後,有兩個可能!要不然就是痊癒,要不然就是病死!我總是逃不掉這兩者之一!好……我去暗房閉門思過!”
晴兒就傲然的去了。
太后竟被她的傲然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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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北京永定門外的郊道上,秋風颯颯,沙塵滾滾。
一排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部腳鐐手銬,戴著木枷,正艱苦的、顛躓的前進。金瑣也雜在這一排人犯之中,跟著囚犯們狼狽的走著。
官兵們拿著鞭子,不斷的抽在眾囚犯身上,窮兇極惡的吆喝著:
“走快一點!這樣慢吞吞,走到明年也走不到蒙古!”
囚犯隨著鞭子的聲音,不斷慘叫哀號。
金瑣一步一個顛躓,滿頭的風沙和汗水,哀懇的說:
“官兵大爺!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
金瑣一說,就有好多囚犯向官兵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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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水!請給一口水……”
“水?又要喝水?這些水,還要支援到下一站呢!夠不夠我們喝,都不知道,哪兒還有你們的份?都是你!羅嗦什麼?”官兵說著,就一鞭子抽在金瑣背上。
“哎喲!痛啊……”金瑣哀聲喊著。
“痛?痛就走快一點!”官兵又是一鞭。
金瑣忍痛前進,看著天空,心裡一片悽苦。心想,不知道紫薇和小燕子,是不是已經砍頭了?午時早就過了,說不定她們兩個已經昇天了,說不定她們正在天上看著她。她對著層雲深處,極目四望,卻什麼都看不到。
走在金瑣前面的一個老者,忽然支援不住,倒下了,嘴裡呻吟著:
“水……給我一口水……”
“老伯,你怎樣?”金瑣急忙去扶,抬頭看官兵:“請你們做做好事,給他一口水喝,他快暈倒了!”
“暈倒?抽幾鞭子,就不會暈倒了!”
官兵的鞭子,就狠狠的對老者抽了過去。
“哎喲……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