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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操,真有搶劫啊!……&rdo;翔子說這話時沒有剛才那麼興奮了,似乎有些憂慮:&ldo;他們都有槍?&rdo;

&ldo;據說有的有,我覺得大部分沒有,頂多拿刀拿棍棒去搶。今年剛剛發生的一個案子,一個黑人拿著玩具槍在地鐵裡搶一個白人,結果拿了錢一轉身,被白人用真槍打死了。&rdo;

&ldo;他們為什麼不偷?那多安全。&rdo;翔子和我一樣,很體諒劫匪的悽慘處境。

&ldo;偷竊的技術含量太高,那要心靈手巧,這的人做不來,也就只能生搶。&rdo;

我和翔子穿好衣服準備好&ldo;保命錢&rdo;,然後來到外面,紐約冬季的天氣和北京很類似,只是濕潤些,感覺更冷。馬路上空無一人,不要說半夜一點,即使晚上10點,這個街區也極少行人。因為是節日期間,有的樹上零零散散掛著幾個燈泡,與此時曼哈頓那邊燈火輝煌的繁華相比寒酸之極。

&ldo;走路的時候注意不能讓別人靠近你,至少有4、5米距離,你要是感覺他跟你,你就趕緊過馬路,到另一邊去。還有,有的街道看起來有黑人在那裡晃來晃去,其實反而安全,人家在那裡做生意賣藥兒呢。搶劫的不到那邊搶,攪了人家的生意饒不了他,或許他們之間有deal吧。&rdo;我把這半年來我自己總結的安全規則和打聽來的安全資訊一一告訴翔子。

翔子聽著,沒有多說什麼,他四下張望,不時回頭看看有沒有人跟蹤。走了兩個街區,翔子突然開口:&ldo;你說你出國幹什麼?在北京走在大街上至少還有人身安全保障……&rdo;

&ldo;這麼刺激心跳的機會上哪找去。哎,來都來了,還能回去?再說我不過來,你到紐約投奔誰去。&rdo;

我話音沒落,扭過頭看他,發現翔子正凝視我,大概有四五秒鐘,在我看來非常曖昧的目光。

&ldo;你這半年過得怎麼樣?&rdo;翔子很正經地問了一句。

&ldo;比較難熬,現在沒問題了。咱們回去吧,我這衣服太冷了。&rdo;

&ldo;跑回去,怎麼樣?&rdo;翔子笑問。

&ldo;看誰跑得快……&rdo;我笑答,已經行動了。

還記得在北京的時候,也是凌晨一兩點鐘,剛剛上大學的我獨自晃悠在馬路上,看見兩個年輕的民工嚷嚷著嘻笑著,你追我趕,拼命猛跑。當時我心裡嘲笑他們真他媽的傻b。而此時此刻,我和翔子同樣在寂靜的黑夜裡面帶笑容跑步前行,我這才明白,真正的傻b是當時的自己。

十二

一覺醒來,看看手錶,已經快上午11點了。翔子背對著我,埋頭弓腰還在熟睡。我看不見他的臉,只有腦袋頂上支楞著幾撮頭髮露在被子外面。翔子沒有棉被,我們只能蓋一床被子,好在我這裡有兩個枕頭,那是為了王芳才買的。

昨晚從外面回來,翔子說他渴了要喝茶水,我告訴他我這裡沒有茶葉,自己拿微波爐熱點自來水。翔子燒了一杯,還給我也弄了杯熱水。後來翔子說他又餓了,把冰箱裡的啤酒也搬了出來。我發現酒還是買少了,戴曉翔能喝,不給他整白的、有勁的,多少也不夠他造。快後半夜了,我說我敖不住先睡了,翔子說他過會兒也睡。迷迷糊糊中,我看見翔子脫了衣服,裡面穿的白色內褲,繃得挺緊,前面鼓囊囊,後面翹得很,他好象沒有脫上身的內衣,鑽進我的被窩,嘴裡還唸叨怎麼沒有一床多於的被子。

翔子醒來時,我已經在吃早飯了。我問他今天有什麼計劃,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他,但五點以後我要在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