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們家,你怎麼還對她念念不忘?!她除了有副還不賴的好皮囊外,有哪一點好的?你怎麼就非她不可了?!你……你……”
劉氏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好已然有些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才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訓道:“你是存心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魚兒見狀自是趕忙扶住了劉氏、伸手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而楊三郎見自己把劉氏氣成那樣,當場就跪了下來、哀求道:“阿母,兒子這輩子就只看上林三娘一人,兒子是真的喜歡林三孃的,您就答應兒子把她娶回家吧!”
這劉氏原就不看好那林三孃的性子,不想娶個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會招蜂引蝶的媳婦兒回來,因此當時劉氏一直都不肯答應楊三郎娶林三娘。後來聽說林家也看不起楊家、看不上楊三郎,劉氏的自尊心和楊家人的尊嚴讓她更不願意同林家結親了。
因此哪怕是楊三郎給劉氏跪下了,劉氏的心意也一點不改,更是因楊三郎如此傷她這個做阿母的心、而起的操起屋角的掃帚,邊往楊三郎身上揮去邊罵道:“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這個不孝子!出去!”
而楊三郎自知理虧,於是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任憑劉氏打罵,魚兒見劉氏雖然手裡和嘴裡都沒停、但眼角卻有著淚光,一看就知這掃帚雖然落在楊三郎身上、但卻疼愛劉氏心裡。
於是魚兒趕忙上前將楊三郎扶起,勸道:“三哥你先出去吧!你繼續在這兒跪著只會把阿母氣得更厲害,這件事等阿母氣順了我們再慢慢和她說……”
這楊三郎自願領罰所以任憑魚兒怎麼說也不願起身,魚兒見狀只能擋在了楊三郎的跟前,雖然劉氏見魚兒擋在楊三郎跟前、已經不再往他們身上打了,但魚兒卻故意裝出吃疼的模樣:“三哥,你要是再固執的跪在這兒,指不定阿母連我都要打上了,你就聽我的話先出去吧!這門親事急不得!”
楊三郎怕魚兒受他連累,於是最終只能重重的給劉氏磕了幾個響頭告罪、隨後才先退出了堂屋。而楊三郎一走劉氏就把掃帚扔到了地上,抱著魚兒哭道:“我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痴情種?我不讓他娶林三娘,難道還是故意害他不成?他怎就不能體諒下我這個阿母的這片苦心呢?”
劉氏的無奈魚兒都知道,也知道她身為母親任何事都是全心全意的為孩子著想,因此魚兒也不敢替楊三郎說話再傷劉氏的心,只能避重就輕的安慰道:“阿母,我知道你是為了三哥好,您彆氣了,這事兒我們慢慢再想別的法子……”
魚兒為了讓劉氏消氣便想著將話題岔開,於是安撫了劉氏幾句後魚兒便馬上另外起了個話題:“阿母,聽您剛剛的口氣,您還挺中意嬸孃哥哥家的方五娘?”
“也沒什麼中意不中意的,我就是看那孩子性子好、心眼兒實誠,是個能踏踏實實同小三過日子的小娘子,不似那林三娘天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且膽兒大得有些不知廉恥!”劉氏說完還冷哼了聲,顯然一點都看不上林三娘。
魚兒一邊回想方氏那反常的熱情態度,一邊蹙眉說道:“阿母您這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我總覺得嬸孃不會那麼好心給三哥說親,我怕她存了什麼別的心思。”
劉氏聞言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嗤了聲:“她能有什麼心思?以前她是天天想著怎麼佔別人便宜,現在她還是天天想著怎麼佔別人的便宜,而我們楊家眼下最讓她惦記的也就只剩分家一事了,我想她一定早早的就都籌謀好了,就等著分家時再厚顏無恥一把。”
分家?
魚兒聽到這兩個字突然靈光一閃,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嬸孃該不會是打我們家這座大院子的主意吧?”
此話一出魚兒和劉氏面面相窺,劉氏以不太確定的口吻說道:“不會吧?咱家現在住的這座大院子可是用典當珍珠的銀子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