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阿叔用帶病的身體帶著你四處亂竄吧。”魏君安嘴角上揚,輕聲笑了出來,他知道我的性子,若是不找個和阿叔相關的理由,我是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的。
“別磨嘰了,機票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明日一早就出發,聽話。”魏君安嘴角的笑意蔓延,他雙手撐在我身前,伸手點了我的鼻子,這個動作,不也是阿叔曾經對我的一貫動作麼。
這一切來得是那麼的突然,突然得讓我有些無法接受,我下床找到了阿叔,他已經沒了大礙,受了如此創傷,外傷已經痊癒,那天夜裡,阿叔才告訴我,魏君安這麼安排的一切,都有他的道理,血珠已經拿到了手,也是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阿叔話是這般說,但後來我才知道,阿叔的靈力需要恢復,在最短的這幾天裡,他無法再次接受著其他異類的攻擊,就算我現在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困擾著阿叔,也許,是陰婆也不一定,更或許,陰婆那些天晚上找到我的時候,被阿叔發現了。
陰婆追隨著我,已經來到了落棗村,她要我的宿命,要我去成為她的接班人,我們此番回到上海,只不過是暫時脫離陰婆,在阿叔的傷沒有痊癒的情況下,最好是避開陰婆。
林家一家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已經告知了落棗村所有的人阿叔的所作所為,阿叔消除了這個十六歲的詛咒,在我們臨走時的早晨,和外人沒有接觸過的丁家夫婦也來了,村民們感謝著阿叔,我站在阿叔身後淡淡的微笑。
只是,魏君安在昨天夜裡,已經回到了木樓,為救阿叔,他的身體開始不支,他需要休息,而就在鬼王死去的那天夜裡,落棗村的棗樹,在一夜之間,均已復活,也是在這一夜之間,山上的棗樹生的密密麻麻,那個時候,村裡就已經傳出沒有了十六歲的詛咒。
只是當時阿叔在昏迷之中,我也無心去管這些事情,現在,阿叔成了落棗村的恩人,他如神靈一般,受村民們的禮拜。
“兩位請留步。”當我和阿叔在村民們的目送下準備離開之時,那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我回頭看過去,是那個面上已經蒼老的男人,他的身邊,伴隨著一個痴呆的女人,女人就這麼看著我咧嘴微笑。
“我知道這會給你們添麻煩,我也知道,三丫是回不來了,畢竟已經離開了十年,這個,是三丫小時候一直戴在身上的銀鐲子,你是通靈人,如果可以看到三丫的話,麻煩替我們兩口子轉告一聲,下輩子,投一個好的人家,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丁家男人對阿叔伸出手,手裡放著一個小孩子才能戴上去的銀鐲子,還有一顆小鈴鐺,他對阿叔說道。
抬頭看了阿叔一眼,他看著這個鐲子發呆,此時我已經知道了丁家男人為何要給阿叔這個鐲子了,因為他太過於思念自己的女兒,這也是女兒曾經唯一的貼身之物,如果,丁三丫還沒有投胎的話,她可以尋著她曾經的記憶找到阿叔。
而阿叔需要的,只是帶這麼一句話而已,見阿叔已經將銀鐲拿在了手裡,對丁家兩口子點頭,我嘴角微微一笑,阿叔,一直都在接受著這些通靈的事情,他是一個好人,永遠都是這般好,世上,再也無人可以替代。
“阿叔,回家了,你準備出節目麼?”魏君安沒有前來送別,許是他最近已經很累了,我和阿叔去了鎮上,轉車到了市裡,去到機場已經花去了大半天的時間,下午四點的飛機,我挨近了阿叔坐在他身邊,阿叔不說話,看著阿叔的側臉,我喃喃的問道。
“看情況吧。”阿叔閉目深吸,睜眼看著我,一臉的寵愛。
我心中一動,如今就要回家了,那個只屬於我和阿叔的家,再也不用擔心鬼魂,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傷或者人亡,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阿叔偶爾出差,上上節目,就算是我想他了,還可以再電視上看到他。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