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玉拽住:“蘇荇,我們談談。”
“談什麼?”忽然被陳置玉攥住手腕,我像是被一塊烙鐵燙在手腕上似的條件反射地將他的手甩開,忍耐已久的火氣如洩洪般爆發出來:“談你不是故意要出軌而是她勾引你?談你在畫室這麼長時間不回家真的是在專心畫畫?談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不等他開口,我一下子將憋了很久想說的話統統倒了出來:“陳置玉,我告訴你,你這大老爺我不伺候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不缺妻子,你就缺一保姆!你不是風流畫家嗎?你不是主張靈魂自由嗎?我還你這個自由!”
陳置玉剛要起身,被我反手一推,推進那個年輕女人懷中:“你不是喜歡我男人嗎?拿去用,千萬別跟我客氣!”
“蘇荇!”陳置玉被我三言兩語說得惱羞成怒,“不過是和她上了個床而已,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還沒完了!”
“不過即使上了個床?”我氣極反笑:“陳置玉你還要臉嗎?你以為上床是握手?你真髒!”
聽到我這句話陳置玉眼角狠狠一抽,似乎被我這句話刺激到了。他追上來鎖住我的兩手把我往牆上按:“蘇荇,我和她只是發洩生理需要,我還是愛你的啊。”
“滾你的!”我狠命地掙開他,反手甩了他一個巴掌,“你別玷汙愛這個字!”
陳置玉這個人向來自傲且缺乏耐心,吃了我這一巴掌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也陰翳了下來。激烈的反抗換來的是他粗暴的動作,他單手將我兩手鎖住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在我身上重重肆虐。他單方面的宣洩著他的*,動作粗暴而直接,我偏頭想要躲開他卻追逐著我的嘴唇,他要和我接吻,我咬緊了牙關不肯開口。
之前和他上床的女人還在這間臥室裡,他卻要當著別人的面逼我做這麼屈辱的事,我心中對這個人已是徹底絕望。
我用五年的時間看清了才華橫溢、風光無兩的大畫家陳置玉,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從二十四歲到二十九歲,整整五年最美好的青春時光,全部耗費在了這個不值得我去愛的男人身上。
曾經我以為我喜歡的人,他才情卓絕,眼中永遠閃爍著孩子般的天真。挽著他的手臂進入婚姻殿堂的時候,我一度認為我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成為了我的丈夫,就算要被別的女人嫉妒到死我也值了。
可是五年的時間足夠讓我看清一切,他一次次宣洩對我的不滿我卻無可奈何,他連續數月不回家我也無法追問,甚至今天他和別的女人偷歡被我撞破,我竟然還要在他的強權下扮演這種屈辱的角色,這種日子我真是受夠了!
或許人在這種情況真的可以激發出潛能,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使勁全身的力氣拼命推搡扭打著他,甚至連額頭也用上,在他腦門上重重一磕,他吃痛之下猝不及防地鬆了力氣,我立即奪路而逃!
☆、第二章 黑色溫暖
出了畫室我慌不擇路地往外逃,一直跑到人流密集的地方我才停了下來。剛才精神一直緊繃著,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狼狽:頭髮散亂,袖口被扯爛,高跟鞋早就跑丟了,腳底已經磨破。
四周都是人,來往的行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狼狽的我,我恨不能把自己藏起來,怕他們從我這悽慘的模樣中看出我受過什麼樣的凌辱。我朝著人少的地方逃,挑僻靜的路走,一直走到公園裡沒有人的大湖邊。
在湖邊的石凳上坐下,我怔坐在原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惶然間抬手一摸臉頰,都是淚痕。大腦鈍得無法思考,腳底卻是火辣辣得疼,我狠狠地擦去淚水,誰知這下眼淚卻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了!
我痛恨陳置玉,痛恨五年空殼般的婚姻,痛恨當初那個被矇蔽了雙眼的我。如果不是當初的我瞎了眼,今天怎麼會淪落到這麼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