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絲冷笑,那輕蔑無謂的態度讓我感到心寒:“要我們調查也行,起碼你拿出證據來吧?現在你空口說白話,叫我們怎麼相信?”
我正欲張口,陳母卻忽然站出來打斷了我的話,“蘇荇,不要再做這種沒水準的事了。你的謊言都已經被我們揭穿了,再苦苦掙扎也沒用。現在我兒子已經洗清了罪名,請你們立刻將他釋放。”
“不行……”我帶著最後一絲期望看向陳警官,希望陳置玉不要那麼快被放出來。然而事情並未遂我的願,陳警官只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示意陳母跟他過去領人。
我手裡緊緊攥著包,心急火燎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存義!”在這種六神無主的時刻,我腦海中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張存義。
我手忙腳亂地從包裡翻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但又猛然記起他說過今天要去找藝術經紀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怎麼辦?要打電話給王沁嗎?
就是我糾結的功夫這會兒,陳警官已經領著陳置玉走出來了,明明不過是個剛從看守所裡出來的嫌疑犯,卻偏偏走得像個歸來的漢奸。
數日沒見,他油膩的頭髮遮住了眼簾,下巴上長著又青又硬的胡茬。他邊走邊揉著手腕,似是還沒適應手銬被解除的狀態。忽然,他腳步一頓,似是有所察覺的視線從發簾後朝我掃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收回了視線。
“蘇荇,”沒想到他竟然徑直邁開腿朝我走了過來,他高大的體格給我帶來巨大壓迫感:“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我看你你躲什麼?”
“誰說我做了虧心事了?”我鼓足勇氣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分毫不讓地逼視了回去:“你身上味道太大燻得慌,你給我站遠點。”
“呵呵,蘇荇你心真硬,竟然真的想把我送去坐牢啊?”他曲腿彎腰,俯下身來視線與我齊平,臉上雖帶笑,眼底卻一片冰冷,“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和我鬧脾氣、使小性子,想讓我到你面前服個軟。但是現在這麼一看……是我想錯了啊。”
被他那毒蠍子般的眼神盯著,我從心底裡泛起陣陣寒意。
但一想到這個持械傷人的傢伙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囂張,我又咬了咬牙,反問道:“你傷了人,難道不應該接受法律制裁嗎?”
他聞言低低譏笑一聲,身子前欺,用只有我倆聽得到的聲音對著我耳朵輕道:“我傷的是你嗎?我傷的只是李隨心和張存義,我捨不得動你一根毫毛,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現在你這是在為誰出頭?總不能是李隨心吧。”
我猛地退後一步,他語氣中的森然讓我感到不安。
“你們說什麼呢?”陳母從後面跟上來,拉住陳置玉的胳膊,皺眉道:“兒子,不要和她廢話了,咱們先回家吧。”
陳母一拉之下,陳置玉順從地轉身,他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過頭來看我幾眼,眸色深沉。
我是分割線=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警察局回來的,回到家之後就一直呆坐在沙發上,連王沁回來都沒有發覺。
“喂!”王沁忽然出聲,將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發什麼呆呢?回魂了!”
我勉強一笑道:“沒啥,想事情呢。”
“就你這腦容量能夠想什麼事情?”毒蛇的牙,王沁的嘴,她真是一天不吐槽嘴就寂寞得慌。
我不和她較勁,默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努力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從大腦裡驅趕出去:“到了飯點兒了,晚飯你想吃什麼?”
“咱家裡還有什麼啊?”王沁踱到廚房翻翻看看,一揭開電飯鍋,喊道:“誒,你什麼情況啊!我給你保溫的粥也沒喝,你中午到底吃沒東西啊?”
一聽到她提起電飯鍋,我才想起來還有這茬。下午匆匆忙忙地趕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