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需求表來小侄處,明擺著便是刁難,怎地,小侄做錯了甚麼?莫非十四叔您這是打算上門問罪了,那好啊,咱叔侄倆就掰扯掰扯,論個是非也好,倘若談不攏,大不了一併去皇瑪法處討個公道好了,小侄還就不信了,這朗朗乾坤,會沒個說理處!”
老十四此言不說還罷,這麼一說之下,弘晴當即便板起了臉來,毫不客氣地反擊了一通,絲毫沒給老十四留甚面子的,甚至擺出了副不惜去打御前官司的做派。
“你……,罷了,爺懶得跟你計較那麼許多,嘿,此番爺來此,就只為一事,說罷,半年之內,你工部究竟能為我前方大軍造出多少的槍炮來?”
被弘晴這麼一頂,老十四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便更黑了幾分,雙眼一瞪,似有發飆之狀,可到了底兒還是沒發作出來,而是不耐地揮了下手,怒氣衝衝地發問了一句道。
“十四叔,您這話可就問倒小侄了,不瞞十四叔,工部前年確是投產了兩間鋼鐵廠,只是眼下儘管已到了收尾階段,可畢竟尚未完工,最快也得明年端午左右方能正式開工,至於這半年之內麼,幾家鋼鐵鋪子所產之鋼鐵,都已排上了計劃,您要的刀槍箭矢倒是可以保證周全,可要說到鑄造槍炮彈藥,那就沒個餘地了,若是十四叔真要調槍炮,那就請旨了再來,小侄或可從豐臺大營的配額裡擠出一些,除此之外,再無旁的法子可想。”
老十四這麼一發問,弘晴倒是沒再強硬下去,而是一攤手,叫苦連連地便擺起了困難來,末了,更是要老十四去請了聖旨再來過問此事,擺明了就是不想給老十四一句實話,沒旁的,在弘晴看來,三十萬大軍一出擊,就準噶爾所部那麼點人馬,壓根兒就不是對手,勝利乃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有沒有槍炮都無甚區別,他可不想這當口上為老十四增添過多的利器,若不然,還真不好說那些槍彈到底會落在誰的頭上——真要是老爺子一去,老十四野心大起之下,率軍殺回京師,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當真?嘿,爺要刀槍箭矢何用,那些玩意兒,你小子自己留著好了,爺就要槍炮,甭管多少,爺都要了。”
弘晴倒是想息事寧人了,可老十四卻顯然沒這打算,蠻橫無比地便呵斥了一句道。
喲呵,這廝還真敢說啊,嘿,想得太美了罷!
老十四這麼句呵斥之言一出,弘晴當即便被氣樂了,不過麼,卻並沒打算真跟老十四大鬧上一番的,也就只是打了個哈哈,一伸手,面色平靜地開口道:“十四叔明鑑,槍炮彈藥乃管制之物,無皇瑪法聖旨,任何人不得擅自調動,十四叔要也成,拿聖旨來!”
“爺奉旨提調天下兵馬,以備西征,爾工部亦是奉旨配合,安敢如此推三阻四,倘若貽誤軍機,爾可吃罪得起?”
一聽弘晴此言,老十四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便更難看了幾分,雙眼一瞪,怒氣衝衝地便喝問了起來。
“十四叔莫急麼,我工部卻是須得配合十四叔之軍務所需,然,小侄也說過了,要動槍炮可以,須得有聖旨,否則任何人敢私下調動,皆是死罪,嘿,十四叔若是真要,且去請旨好了,但消皇瑪法下了詔書,一切都好商量,若不然,您老還是請回好了。”
儘管心中很是惱火老十四的胡攪蠻纏,不過麼,在沒弄清老十四玩出這麼一手的真實用心前,弘晴卻是沒打算真跟其鬧騰個不休的,這便冷然一笑,已是就此下了逐客令。
“哼,不就是面聖麼,爺怕個甚,走,一道去皇阿瑪面前撕扯個分明好了!”
老十四似乎真被弘晴這等態度激怒了,憤然拍案而起,擺出了副要與弘晴打御前官司之模樣。
嗯?不對啊,這老小子發的哪門子瘋來著?
老十四這麼一發作,弘晴自不免也是一陣火大,真想就這麼跟其好生鬧騰上一把的,可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