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重炮爆破彈的威力也就發揮得個淋漓盡致,而反觀聯合艦隊所採用的傳統炮彈麼,儘管隨著距離的縮小,威力有所提升,可相比於清軍的重型爆破彈來說,卻是差得太遠了些,縱使各國炮手們的操炮技術或許並不比清軍差,命中率也不算太低,卻並不能取得立刻擊沉之效果,這與戰術無關,純然是武器裝備落後太多所導致的慘痛教訓。
“鎮宇號”固然戰果輝煌,可自身的損失也同樣不小,此無他,作為陣列線首艦,本來就是對方攻擊的頭號目標,因著炮手們裝填火炮的速度之故,並非每遇到一艘戰艦都會開火射擊,通常情況下,是隔一艦齊射一次,可作為前鋒第一艦,卻幾乎是每過一艦,都會被炮轟一次,若非如此,西班牙人的“費德烈號”也不會一開戰便被清軍戰艦集火打沉了去,“鎮宇號”雖不致於像“費德烈號”那般倒黴,可一趟戰列線對沖下來,也已是中彈二十餘枚,戰艦處處破損,已然無法再跟上大部隊的行動步調,只能是無奈地退出了戰場,由在戰場外遊曳的“順風號”等八艘巡洋艦保護了起來,進行緊急搶修。
“命令:我艦、‘威明’、‘威順’兩艦放過當前之敵,兩艦加速,向我艦靠攏,準備集火敵旗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鎮宇號”輝煌之後不得不退出戰場之際,清軍中軍旗艦“鎮洋號”正好行駛到了將近聯合艦隊戰列線中部的位置上,主桅杆的小高臺上,手持著單筒望遠鏡觀察著戰場態勢的王燕俠默默地估算了下形勢,而後一揚手,聲線冷厲地下了將令,自有傳令兵將命令透過旗語傳達到了三艦艦長處。
“命令:‘胡德號’、‘凱利號’放過當前敵艦,加速向我艦靠攏,集中攻擊敵旗艦!”
或許是心有靈犀之故,幾乎就在王燕俠下令的同時,站在“勇敢號”主桅杆下的愛德華·弗農也下達了幾乎相同的命令,同樣是調集了後續兩艦,打算集火清軍旗艦“鎮洋號”。
“全艦都有了,開火!”
“給我打!”
……
末時末牌,硝煙瀰漫的海面上,相向而馳的“鎮洋號”與“勇敢號”終於正面對上了,雙方間距已然被拉近到了六百二十米左右,於清軍來說,這等距離上,重炮的威力依舊是高得驚人,而對於大不列顛人來說,這等距離雖說稍遠了些,重炮的威力並不能盡展,可發揮個六、七成卻不算難事,雙方主將顯然都自信得很,不曾有半點的猶豫,幾乎同時下達了攻擊之令。
“轟,轟,轟……”
兩艘旗艦上的炮手都已是待命多時了的,將令一經下達,幾乎同時開始了射擊,先是重炮對轟,緊接著,清軍的中型火炮以及大不列顛人的中型、輕型火炮也依次開始了轟鳴,值此雙方加起來百餘門火炮互射之際,戰場上空飛來飛去的炮彈當真密集得驚人。
大不列顛人的海軍號稱天下第一,當真不是說著好玩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強,無論操帆技術還是炮手們的射術都冠絕這個時代,儘管如此短暫的兩艦交匯時間裡,居然做到了兩輪齊射,平均下來,一輪齊射的時間還不到兩分鐘,雖說有著超水平發揮得因素在內,可沒有平時的嚴格訓練,又哪可能辦的到,更令人歎為觀止的則是大不列顛人的操帆水平,在如此密集的齊射間,整艘戰艦居然不曾出現太大的平移與劇震,充分保障了炮手們的全力發揮,命中率自然也就相當之了得——第一輪炮擊下來,足有三枚重炮炮彈砸在了“鎮洋號”的側舷以及前甲板上,另有八枚中型開花彈以及六枚輕型炮彈也命中了目標,至於第二輪射擊麼,因著搶時間的緣故,再加上戰艦的搖晃,命中率有所下降,只有一枚重炮炮彈、三枚中型開花彈以及四枚輕型炮彈命中了“鎮洋號”。
“勇敢號”官兵們雖已是超水平發揮了,命中率奇高,奈何因著距離的緣故,給“鎮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