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涼了。
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孩子……
“你腹中胎兒無妨,不必驚慌。”一個死氣沉沉的聲音驀地掐滅了我剛滋出小小火苗的哀傷來。禹藥從後面探過頭,皮笑肉不笑。
“真、真的嗎?”我仿若抓住了一根稻草般,淚眼婆娑的一再求證。
“……我不說假話。”他費解的斜睨著我,彷彿奇怪我的質疑。
我放下心來長吁一口氣,正在慶幸。他又冷冷淡淡的補充了一句:“但是僅是暫時,目前我只保住了它三天的命,如果不及時救治,後果堪虞。”
“!!!!”
我這剛落下的心又提上了嗓子眼。不帶這麼嚇人的!我的心臟可沒想象中的強壯。
“那還不趕快給我治!!我氣急敗壞的叫道。
禹藥攤了攤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我以為他是無能無力的意思,狠白了他一眼後,揚聲吩咐一邊的紫扣去宣御醫來。
“御醫?”禹藥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一幫廢物點心,找來有何作用?普天之下,除了我無人懂得你的病。”
好狂的口氣!我厭惡的皺起了眉。果然是禹家人的風格。但可恨的是,我卻信!
“那藥師大人!依你看你本宮還有的救麼?”
“有……”他面無表情的撇了下眉,“但是……”
“請不要再‘但是’了!”我咬牙切齒的打斷了他的廢話,“‘請’大人馬上為我診治!謝謝!”
“是你主動‘請’我醫你的?嘿嘿嘿嘿……臣遵命。”禹藥忽然閃閃光的笑了起來,一臉普度眾生的超然模樣。每次他心懷不軌的時候都會這樣笑!我頓然毛骨悚然。而其他人聽他如此說也同時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詭異表情。
等等!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我警覺的一把推開湊上前的死人臉。
“別忙,先告訴我如何醫治?”
“啊……這個嘛……嘿嘿嘿嘿嘿……”他輕噬著青藍色的指尖,笑的猥瑣又邪惡。
夏侯尚忽然忍無可忍的一躍而起,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拂袖而去。
站在遠處的禹蒼揮開玉扇遮住了半張臉,亦沉默不語。
“……”
呃!貓膩貓膩!古怪古怪!我立刻預感到接下來無論禹藥如何吹噓他那神奇的醫術,也無法誘使我去接受。
……
“行,打住。不用再說了,我拒絕。”
果然,不待禹藥陳述完畢,我再次下定決心,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接受這個死變態的醫治方法。
他竟然要用他的那個東東做藥引!!
怪不得夏侯尚方才要揍他,若他不是大哥,估計禹蒼也早動手了。
起先他說我這次忽然胎動流血並非是身體孱弱或者思慮過重導致,而是因為蠱術的關係。這話說的沒錯,對於真乾國來犯的事我心裡早有預防,我斷不會因為這個訊息突然動了胎氣。
然後他又說,血脈崩傷是因為某一種術的媒介驟斷後的反噬結果,就像是滿月缺了一角,若要醫治,需用術法兼併藥石補上缺失的部分。而這副藥石頭中至關重要的藥引則是童男的精血。
但是一般的童男因為年齡太小還沒有精血,年長的童男卻極少有精純的血氣,若誤用了渾濁的精血必定會導致嚴重的病變……
說到這,禹藥挺起了胸膛,自豪的說:“所以,天下間沒有人比我的精血更精純更合適的了,所以……”
我抓起枕頭狠狠地丟到了他的臉上。
“紫扣,備轎,我們去卍羅殿。”我黑著臉氣沖沖的喊道。
什麼精血,欺負我是外行麼?那玩意不就是男人的精X?!
居然妄圖讓我喝你這變態死人的精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