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景軒的園門外,十四阿哥暴跳如雷地指著攔在其面前的四爺,破口大罵著,袖子捲起了半截,似有要動手給四爺來一個狠的之架勢。
“老四,你算啥東西,就算八哥遭了罪,那也輪不到你進東宮,沒地在此裝啥聖人,啥玩意兒,我呸!”
不止十四阿哥在破口大罵著,老十也在一旁臉紅脖子粗地嘶吼個不休。
“四哥這是作甚,莫非腦子燒糊塗了,這天下還輪不到你來當家作主罷?憑啥不讓我等見皇阿瑪伸冤去,沒見你這等霸道的,你是太子還是皇上啊?”
老九倒是沒罵娘,可同樣沒輕饒了四爺,一句句小刀子般的陰涼話遞個沒完。
“爾等眼下是失心瘋了,為兄懶得與爾等計較,嘿,我只說要覲見也得照著規矩來,似爾等這般蠻橫,又豈是覲見之禮,更遑論孝道了,秦公公不過是傳皇阿瑪旨意罷了,爾等憑甚拿耳刮子打其,這就是欺君!”
面對著三位阿哥的圍攻,四爺儘管已是面色鐵青,但卻毫不退縮,死死地攔在了園門處,就是不肯讓開道路。
“弟弟們都別說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爾等這麼一鬧,不是要為兄死無地麼,千錯萬錯都是為兄的錯,算為兄求求你們了,都別鬧了,別鬧了啊。”
一團混亂中,八爺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一派無窮委屈之模樣,生生令圍在一旁看熱鬧的阿哥與朝臣們盡皆為之嘆息不已。
“八哥,您有啥錯的,這公推旨意本就是皇阿瑪自己下的,我等不過是奉旨公推,嘿,結果出來了,皇阿瑪竟然要變卦,不是出爾反爾有是甚?這倒也罷了,竟要拿八哥您作法,自古以來就沒這個理,小弟今兒個就算豁出了這條命不要,也得找皇阿瑪問個明白,到底是哪個狗才在背後下蛆,安敢如此陷害八哥!”
八爺這等哀求姿態一出,十四爺的火氣頓時更大了幾分,不管不顧地便咆哮了起來,言語中毫無顧忌地便指責起老爺子的錯處來。
“十四弟休得胡言,皇阿瑪做事自然有其道理,豈能輪到你放肆如此!”
四爺是鐵了心要扮演孤臣的,哪管十四阿哥如何憤怒,毫不客氣地便反駁了其一句道。
“老四,你這小人,爺打死你!”
說起來,老十四與四爺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彼此間的關係麼,卻有若死敵一般,平日裡就不相往來,就算是上下朝見了面,也是各走各的路,連寒暄都少得很,這會兒遭四爺如此當面呵斥不已,十四阿哥的火氣可就再也壓不住了,怒吼了一聲,奮力便撲了過去,揮拳便打。
“哎呀!”
四爺雖也習過武,可論及武藝麼,卻是樣子貨,當真就一尋常人而已,哪能躲得過老十四這等好手的拳擊,只一下就被揍得腮幫子青腫了起來,當場便慘呼不止。
“上,拉開他們!”
老十四含恨出擊之際,下手自是不講輕重,接連幾下便揍得四爺東倒西歪不已,眼瞅著情形不對,負責彈壓眾阿哥們的劉鐵成可就看不下去了,揮手高呼了一聲,自有十數名大內侍衛衝上了前去,架開了打得興起的十四阿哥。
“打,接著打,放開他,讓眹好生看看你老十四有多威風!”
現場一片大亂中,卻聽一聲冷厲的斷喝聲驟然響了起來,赫然是不知何時已擠在人群中的老爺子發話了。
“臣等叩見陛下!”
一眾人等光顧著看好戲,渾然就沒注意到老爺子居然已經到了,待得聽聲色不對,全都慌了神,忙不迭地盡皆跪倒在了地上,齊齊大禮參拜不迭。
“皇阿瑪來得正好,兒臣倒要問問,八哥到底犯了啥錯,為甚要鎖拿宗人府?”
眾人皆已是跪在了地上,可十四阿哥卻是依舊倔強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