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弘晟的找死行為,弘晴心中自不免便犯起了嘀咕,暗叫可惜不已。
“晴兒!”
一眾八爺黨們倒是鬧騰得歡快無比,然則誠德帝卻是渾然不為所動,面色始終淡然如常,沒旁的,誠德帝對弘曦固然是頗為喜歡,可對其與八爺一夥人混在一起卻是極為的不滿,要知道八爺等人可是誠德帝的生死大敵來著,若不是時機尚不成熟,誠德帝早想著將八爺一夥一網打盡了去的,這與對弘晴的打壓完全是兩個概念——對弘晴,誠德帝是既要用,又要防,可對四爺、八爺這兩位死敵麼,誠德帝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毫無疑問,弘曦跟八爺一夥混在一起,已是犯了誠德帝的大忌,就算誠德帝再怎麼想著打壓弘晴,也不可能在這等大是大非面前有甚含糊可言的,自也就不可能在此際做出甚表態的,直到一眾人等吵嚷聲稍停之際,誠德帝方才面無表情地點了弘晴的名。
“兒臣在!”
誠德帝金口這麼一開,弘晴自不能再保持超然的沉默,這便緊趕著從旁閃了出來,一躬身,恭謹地應了諾。
“爾三弟、五弟、七弟以及諸般臣工們對爾處置大不列顛使節團一事皆有所疑慮,對此,爾可有甚要說的麼?”
誠德帝既是打定了兩不相幫的主意,自然不會在言語間為難弘晴,也就只是一派公事公辦狀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皇阿瑪的話,兒臣對此只有一句點評——無知者無畏!”
弘晴多精明的個人,只一聽便知誠德帝已是改變了原先偏幫三阿哥的主意,可也並不在意,左右就算誠德帝想偏幫,弘晴也早有應對的手段,大不了就連誠德帝一併掃了面子去,那又能如何,真要是誠德帝想翻臉,弘晴也不打算再忍了,索性一狠心,請他老人家去當太上皇好了,也省得他整日價玩甚打壓的下作把戲,而今,誠德帝既是理智地改了主意,在弘晴看來,也就有著挽救的價值,姑且相忍為國也無甚不可以之說,當然了,對誠德帝,弘晴可以忍,對弘曦以及八爺黨們,弘晴可就沒半點的客氣可言了的,這一開口,便已是毫不容情地將反對者們與白痴並稱了去。
“狂悖!”
“荒謬!”
“血口噴人!”
……
弘晴這麼句話語一出,當即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頓時便令九爺等人全都氣得直跳腳,眾人羞惱之下,也顧不得此乃御前,全都憤怒地呵斥了起來,可不管眾人如何叫嚷,弘晴的面色始終平淡如水,渾然將眾人的叫囂全都當成了耳邊風。
“皇阿瑪明鑑,兒臣以為大哥如此當眾侮辱朝廷重臣,實非君子所應為之事也,兒臣實不敢苟同!”
弘曦倒是沒跟著眾人一道怒言呵斥,可也沒打算輕饒了弘晴,但見其朝著誠德帝便是一躬身,一派義憤填膺狀地便告了弘晴一個刁狀。
“嗯,晴兒,此乃朝廷重地,說話須得有所根據,爾既敢如此言稱,想必有所憑罷,朕倒是好奇得很,爾且就說說好了。”
誠德帝並未理會九爺等人的怒叱,也未對弘曦之言加以置評,而是一壓手,止住了眾人的喧囂,面色淡然地給出了道旨意。
“回皇阿瑪的話,南洋一地原有大小古國數十,箇中最著名的有渤泥國、赤土國、呵羅單、葉調等,在前明之鄭和遠航之際,皆有記載,然,今日這些古國何在耶?俱亡矣!是朝代更迭之故?又或是被他國吞併麼?皆非也,而是被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等諸西夷滅矣,箇中固然有諸西夷船堅炮利之故,然,究其敗亡之始,卻有一條完全相同,那便是因貪小利而準諸西夷開商埠,從而國門洞開,被西夷站穩腳跟之後,以利離間君臣,引發內亂,從而導致國滅,此前車之鑑也,豈能不防,今,大不列顛王國欲在我國開商埠,行的也是此策,前番所謂酒會,不亦是行離間之道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