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可不防也。”
四爺與十三爺都已先後離去,鄔思道也就少了幾分的顧慮,雖不曾直接道破謎底,可言語間卻已是頗多暗示。
“王露兄說的可是十三爺,他……,那四爺……”
戴鐸也是智者,儘管不算頂尖,卻也相當了得,雖說鄔思道並未直接道破箇中蹊蹺,可戴鐸還是聽出了根底之所在,心不由地便是一抽,霍然而起,似乎想去追已然遠去的四爺,可到了末了,還是沒動身,僅僅只是驚疑不定地看著鄔思道,疑惑萬千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或許會受些委屈,卻斷然無事,春風不必著急,且安睡去罷,明日一切便能明瞭。”
戴鐸雖沒將問題明確問出,可鄔思道卻是一聽便懂,不過麼,也沒說得太多,僅僅只是簡單地提點了幾句,便即起了身,架著雙柺自顧自地離去了,只留下戴鐸等人木木地在原地發著呆……
“晴貝勒,陛下有旨,只准您一人入內,其餘人等不得擅入!”
且不說四爺那頭如何接旨,卻說弘晴乘著馬車趕到了戒得居之後,領著李敏行等數名侍衛便打算行進居中,可還沒到院門處,就見一名大內一等侍衛已率著十數名善撲營軍士迎了過來,一伸手,攔住了弘晴的去路,面無表情地宣佈了老爺子的令諭。
“爾等退下!”
儘管那名大內侍衛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可弘晴卻是一點都不介意,點了點頭,一揮手,將李敏行等人屏退,自己卻是不慌不忙地抬腳行進了戒得居中。
戒得居,位於萬樹園與煙波致爽齋之間,地處偏僻,原本只是用於皇帝去獵場打獵中途歇腳之用,平日裡少有人來,可此際的戒得居卻是戒備森嚴,光是周邊便足足部署了千餘的兵力,再算上外圍的巡哨與遊騎,總兵力已是過了三千之數,反倒是戒得居內部卻甚是空曠,唯有兩百餘大內侍衛分散四周以為警戒,待得弘晴行進了院門,自有數名大內侍衛迎上前來,也無甚多的寒暄,僅僅只是簡單地道了聲“請”,便將弘晴引進了西跨院的一間廳堂之中,而後,也沒管弘晴作甚感想,一眾大內侍衛們便已是自顧自地離去了。
呵,老爺子這可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弘晴到得早,偌大的廳堂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儘管兩邊角落裡各有數枝耳臂粗的蠟燭熊熊地燃著,可廳堂裡卻還是顯得陰森無比,只不過弘晴卻是並不在意,袖著手,走到了一旁,無所謂地站在了角落裡,甚至還有閒心去嘀咕了老爺子一把,沒旁的,老爺子將住所從奢華的煙波致爽齋搬到了戒得居這麼個僻靜所在,又搞出這麼個森嚴的架勢,無非就是擔心下頭的阿哥們還有甚別的謀刺舉措罷了。
“晴哥兒,到底發生了甚事,皇阿瑪為何將我等都聚到了此處?”
弘晴並未單獨呆上多久,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而已,四爺、八爺等阿哥們都陸續到了,一眾人等顯然都心事重重,哪怕是進了廳堂,彼此間也無甚寒暄的興致,就這麼分成數個小集團站在了廳中,倒是最後到的老十六卻是一派大大咧咧的樣子,無甚關防地湊到了弘晴身旁,嘻笑著便發問了一句道。
“不曉得,等罷,皇瑪****有旨意下來的。”
老十六這麼一句話說得雖不算大聲,可架不住廳內一派死寂,所有阿哥們自是全都聽到了,目光自然也就齊刷刷地全都聚集在了弘晴的身上,登時便令弘晴好一陣的頭大,卻又不好跟老十六發作,沒奈何,也只好故作不知地聳了下肩頭,語調輕鬆地回答道。
“可……”
老十六顯然是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嘴一張,還想要再多說些甚子,卻不想老十五急了,狠狠地拽了下老十六的袖子,總算是將其將將出口的話給打斷了去。
“晴哥兒,你家三爺怎地沒來?嘿,不會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