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沒地吃力不太好來著,在弘晴看來,唯有走為上策,只是這話他自己卻是不好開口說,沒旁的,三爺可是個極好體面的主兒,身為兒子,偶爾指點一下他老人家可以,若是事事要為其安排,那一準要埋下禍根,這當口上或許三爺不會計較,可絕對會記在心中,應景兒端將出來,鬧不好便是一場大過,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弘晴自是不願去做,正因為此,弘晴並不打算親自回答三爺的問題,而是將視線投到了陳老夫子的身上。
“走!”
陳老夫子顯然是看出了弘晴視線裡隱含著的意味,眉頭只一揚,已是言簡意賅地道出了個字來。
“走?夫子之意是……”
這一聽陳老夫子如此說法,三爺不由地便是一愣,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還是不得其解,不得不試探著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國庫虧空並非僅有朝臣牽涉其中,各地官府亦然如是,真要清欠,聲勢斷然不小,枝蔓遷延,勢難獨善其身,與其在此左右為難,不若另闢蹊徑,暫且離京,當可坐看風起雲湧。”
陳老夫子神情漠然地點了點頭,一派隨意狀地解釋了一番。
“唔……”
陳老夫子的話雖不算多,可內裡的意思卻是表達得極為清楚了,三爺自是能聽得懂,只是聽得懂歸聽得懂,面對著這等可能獲利不小的渾水摸魚之良機,三爺還真就不怎麼情願就此當一看客的,有鑑於此,三爺猶豫復猶豫地沉吟了好一陣子,也沒能真下個決斷。
“父王明鑑,孩兒以為夫子所言甚是,今,京師或將成漩渦,置身事外當是最佳之選擇。”
有了老夫子的開口,後頭的話,弘晴自是可以好生引申了開去,只是他並不急著說出心中之所想,而是言辭懇切地附和了一句道。
“王爺,屬下以為夫子所言不無道理,與其亂中逐流,不若岸上袖手,此誠穩中求勝之道也。”
弘晴既已開了口,李敏銓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緊趕著也跟著附和上一把。
“嗯,也好,只是眼下局勢曖昧難明,若是託辭離京,卻恐招人非議,倘若皇阿瑪見責,反倒不美,終歸須得有個妥善章程方好。”
這一見弘晴等人意見如此一致,三爺自也不好再固持己見,這便點頭應承了下來,只是對如何出京卻尚有不小的疑慮。
“父王不必擔心,此事易耳,今黃河潰堤,亟需賑災,父王可自薦其事,皇瑪法處斷無不準之理。”
弘晴心中早已有了定策,此際見三爺一派為難狀,不由地便是一笑,飛快地接了一句道。
“嗯,這倒是能行,只是戶部那頭無銀,固堤之事恐難有可為,這卻該如何是好?”
一聽弘晴此言,三爺的眼神先是一亮,可很快便黯淡了下來,顯然並不以為巡撫河南會是件容易之事。
“父王放心,孩兒以為此事恰可做上些文章,一者可立下不世之功,二來也可遙為京師局勢設上一局,當是一舉兩得之好事也。”
賑災河南一事確實不是件美差,不過麼,弘晴卻是另有計較,這就打算挖上一大坑,狠坑留京眾阿哥們一把了。
“哦?何以見得?”
三爺生性偏穩,原就不是個特別喜歡弄險之人,此際一聽弘晴說得如此自信,立馬便來了精神,出言追問的語氣自也就顯得有些個迫不及待。
“父王明鑑,此事似可……,如此安排了去,或可見奇效也。”
弘晴飛快地整理了下思緒,將所思之策詳詳細細地道了出來,箇中構思之巧妙,頓時便令房中諸人盡皆目露神彩不已。
“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日早朝,本王即刻上本自薦!”
三爺越想越覺得弘晴所言之策可行,心情大好之下,竟自拍案而起,興致勃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