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論斷,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具體案情上。
“父王明鑑,孩兒以為此案確是疑點頗多,認真查了去,必能大有所得,十六叔已是表了態,當會全力偵破,以明真相。”
弘晴並沒打算將與老十六商議的應對之道說破,只是就案子本身略做了下點評,此無他,藏鋒耳。
“嗯,如此便好,夫子,子誠,您二位可有甚見教否?”
三爺本想問問老十六打算如何偵破此案,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甚合適,畢竟此案遠在長沙,具體案情如何現在還是個迷,就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作了罷,只是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難言的煩悶,卻又不知這等煩悶感因何而起,焦躁之餘,也就只能是將問題丟給了陳、李兩大謀士。
“王爺明鑑,屬下以為小王爺說得甚是,此番彈劾風波來得突然,定是四爺在背後操縱之結果,幸虧王爺應對得宜,而陛下又不願朝局有亂,這才會有眼下這般結果,故,從此意義來說,長沙一案當徹查,卻不可窮追,適可而止便好,一切大可待得來日,再做計較也不遲。”
李敏銓此番事先並未從弘晴處知曉案情,可憑著其謀算之能,卻依舊一眼便看破了時局的奧妙之所在,此際說將起來,倒也正中核心。
“嗯,能把握這麼個度,倒也是好的,夫子以為如何哉?”
三爺自是能看得出老爺子息事寧人的心思,對李敏銓的分析麼,自不會有甚異議,只是心中的煩悶感卻依舊不曾稍減,沉吟了片刻之後,又將問題拋給了沉默不語的陳老夫子。
“長沙一案如何審都無關大局,眼下要緊的只有一條,那便是十二爺的態度。”
陳老夫子顯然比李敏銓要看得更遠一些,在他看來,長沙一案不管如何折騰,對大局都不會有甚影響可言,倒是老十二此番的表現更耐人尋味一些。
“老十二?嗯,這廝看來是起了別樣的心思了,而今當何如之?”
三爺原就是個聰明人,被陳老夫子這麼一提點,立馬便反應了過來,這才知曉自個兒先前煩躁感的由頭便是在老十二的身上,只是知曉歸知曉,說到該如何應對麼,三爺心裡卻是殊無把握可言,不得不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一個字——拖!”
陳老夫子眉頭一揚,已是言簡意賅地給出了答案。
“拖……”
三爺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抓到了些甚子,可細細一想,又覺得懸乎,眉頭不禁便更皺緊了幾分。
“此番若無十二爺拖延之功,四爺又豈能輕易攪起這偌大的是非,既如此,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亦屬該當之事,左右仁郡王福晉臨盆在即,小王爺便病上些時日也無妨。”
只一看三爺那等猶豫的樣子,陳老夫子便知曉三爺患得患失的根本之所在,左右不過是既不想錯過中樞之權,又不想工部有失罷了,但卻並未說破,而是面無表情地提點了一句道。
“嗯,晴兒你看如何?”
三爺心中一動,已是有了計較,不過麼,卻並未急著下個決斷,而是將問題又丟給了弘晴。
“孩兒謹遵父王之令。”
弘晴本來就打算好生敲打一下十二爺,所想之策也是以拖待變,暗中已然作出了相關部署,此際自不會有甚異議可言。
“嗯,那好,就先這麼定了,有甚事,回頭再議也罷。”
這一聽弘晴應答得如此爽快,三爺也就沒再多猶豫,沉吟著便下了最後的決斷……
“十二爺要有難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三爺這頭計議不休,卻說四爺今兒個雖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可到頭來卻是徒勞無功,心煩意亂之下,實也無辦公務之心,一熬到了下班,便急忙忙地趕回了自家府上,將朝堂上所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