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漢子連忙用手去拂小孩的眼睛,“別睜眼,別睜眼,等我一會,放心過一會你就死了。不用怕。”他嘴裡說著,手上不停,把拿過來的包袱給開啟,拿出一個黃色肚兜,草草的給小男孩穿上。
“幸好你今天早上在醫院斷了氣。”矮小漢子說道:“不然我就來不及了。你莫怕,反正是要死了,還不如跟著我。”
矮小漢子拿出一把銅刀,小心翼翼的把小孩的右手心割開,“不疼,不疼,別怕。”他讓小孩手心的傷口流出的血滴在石頭上。然後用紅布把小孩的手纏起來。纏完了右手,又用銅刀來割左手,小孩手心滲出的血液已經很粘稠,在麵包車車燈映照下,是黑黑的深色。
“一滴、兩滴……”矮小漢子嘴裡唸叨,看著血液艱難的滴到石頭上。
突然小孩的手翻轉過來,把矮小漢子的手腕給狠狠捏住。
矮小漢子驚慌一下,但隨即冷靜,慢慢把小孩僵硬的指頭一個一個扳開,然後用紅布纏繞,“這個不怪我,是你的命就這樣,你命該如此,別怪我。”
那瀕死的小孩那裡有什麼力氣,只能任矮小漢子擺佈。
矮小漢子纏完了小孩的雙手。又給小孩穿上鞋子,鞋子是虎頭鞋,兩個毛茸茸的虎頭在鞋尖,如果放在平日,這雙鞋一定是十分可愛。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詭異非常。他把小孩的身體翻轉過來,背部朝上。
矮小漢子又從包裡拿出一些物事,找出一支毛筆,和一個墨水瓶子。他用毛筆蘸了墨汁,開始在小孩的背上畫起來,畫的非常仔細,從脖子開始畫,一直畫到腳部。畫得全部是符篆。
畫完之後,矮小漢子又用手去打探小孩的鼻孔,嘴裡唸叨:“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然後在石頭旁邊的地上,開始刨土。就用他的手指刨,一雙手的手指鮮血淋漓,他也顧不得許多。不多時,他停下來,一個陶罐被挖出來半截。
這個陶罐是從前用來裝榨菜的罈子,半人高,壇口有七八寸的直徑。壇身圓鼓鼓的。
矮小漢子,又轉身對著小男孩,把小男孩的小腿蜷起,然後用絲線緊緊的綁紮在身體上。綁完之後,矮小漢子,小心地把小男孩抱起,慢慢放進榨菜罈子裡,小男孩的身體已經很僵硬,矮小漢子很難把雙腿放入,他花了很大氣力,才把小男孩的雙腿併攏,塞進壇口。然後穩穩地把小男孩的屍體放入。小男孩的頭部剛好抵在壇口,矮小漢子,用力把小男孩的下巴往上扳,讓小男孩的臉部和壇口平行。
剛好小孩的臉部頭頂就卡在了壇口,一張慘白的臉,就死死被壇口夾住。
矮小漢子還不結束,用剛才刨出來的泥土往壇口和小孩臉部之間的縫隙裡撒。撒了一會,泥土漫起來,他就用一根小木棍小心的把泥土向下填實,然後再撒土,如此反覆,弄了一個多小時。
“不急,不急。”矮小漢子不知道是給誰在說話,“還是寅時,我們還來得及。”
終於罈子裡的泥土都已經被塞滿,矮小漢子用木棍繼續壓實泥土。實在是無法再把泥土壓緊。矮小漢子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到小孩的嘴巴在勉強一張一合,眼睛角和鼻子流出血水。
“我把你從太平間弄到這裡來,多費事啊。”矮小漢子輕柔的說道:“別想著你爸爸媽媽了,今後我就是你親人,別怕。”
漢子又從旁邊找來石塊和泥土,把整個榨菜罈子給掩蓋,一直掩蓋到壇口的地方。
漢子抬頭看看夜空,“時辰剛好。”然後把油碟又拿來,放在小孩的頭頂上。然後他做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把自己的衣服扯開,露出胸口,胸口上全是黑毛。他小心翼翼的用銅刀把自己胸口割了一個口子,然後順著口子慢慢移動刀鋒,這個過程肯定是很痛苦,但是他極力忍著疼痛,並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