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了,淚不知不沉地劃落。
尹季晨冷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緒,任由蘇蝶拉著到了明香樓,對她殷勤勸酒也不推託,只管接過倒入口中。
那蘇蝶是什麼人啊,從小被明香樓上任鴇母收為女兒,重點栽培,16歲掛牌成為這明香樓的臺柱,三年前老鴇母過世,便將這明香樓傳給了她,年輕輕的便是這家明香樓的主人。如今在她的手裡更是經營的有聲有色,這可不是單憑美色能換來的,最重要的是她八面玲瓏、善於察言觀色的手段。今日眼中只有尹季晨一人,其實是看出了他與那女大夫之間的暗潮湧動,才故意冷落了其他人,此時見尹季晨面無表情地喝著悶酒便知道了他的心思。
“尹公子,是哪裡人啊?”軟軟地將身子依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吹著氣。
“京都。”
“那到此何為?”又貼進了些。
“路過。”
“那女大夫醫術了得,不知是公子的什麼人啊?”手感覺著他健碩的胸膛。
“……”尹季晨手握酒杯默然無語。
“心上人?”繼續往下。
“心上人?”尹季晨苦笑,將手中酒一飲而盡。
“難道不是嗎?”蘇蝶心下明白,便乾脆嬌笑著坐在他腿上,“公子如此苦悶,不如今晚讓蘇蝶為你排憂解悶。”
尹季晨放下酒杯低頭看著她,心裡卻在想著那晚李傲瓊依在懷裡哭泣的情形。“如果她對你沒有好感,又怎麼肯讓你安慰她。”任航的話忽然在耳邊響起,讓他心裡一驚,推開蘇蝶起身。
“謝姑娘盛情,尹某心領,就此告辭。”
“哎,怎麼說走就走啊。”蘇蝶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傻傻地看著他走出門口下樓去了,忙追出去,“尹公子,尹公子……”
尹季晨沒有回頭消失在明香樓外。
“切,有什麼了不起了。”蘇蝶氣得直跺腳,扭著身迴轉房間,“嘭”地甩上門。
正文 十二、破廟避雨
微黃的樹葉無力地耷著,沒有一絲絲風,天氣異常悶熱,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太陽也不忍的拉過雲朵躲著。
馬車上的竹簾已被掀起,李傲瓊探出頭看向天空,黑沉沉的雲拉得很快,看來一場暴雨是免不了了,轉念間不小心對上尹季晨憂鬱的目光,心中一揪,忙坐回車中。從那天被蘇蝶拉走後,兩人便互不搭理,一連趕了幾天的路,見到了也是遠遠避開。
“糟了,馬上要下雨了,快看看前面有沒有避雨的地方。”任航騎著馬趕在前面,不時抬頭看向天空,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彷彿奔騰的千軍萬馬,一層層漫過頭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隱隱看到前邊有棟房子,“前面好像有人家,我們快去避避雨吧。”
“駕。”馬車提速,向前邊不遠的房子衝去。很快就便到那房子前,原來是個荒棄的破廟,門上掛滿了蛛網,匾已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轟隆隆……”一道閃電伴著雷聲撕破黑沉沉的天空,彷彿天河被砸了一個洞般,“譁……”銅錢般大的雨粒傾盆而下,在堪堪進入房子的眾人身後形成了一片密密的雨幕,泥土的味道頓時在空氣中瀰漫開,一陣熱熱的潮氣直向人撲來。
“好險。”任航將馬拉入簷下,拴在柱子上。
“都入秋了,這天怎麼還說變就變啊。”侍梅不快地瞪著外面噼裡啪啦下得正歡的雨。
“差點成了落湯雞。”小容看著外面的雨幕咋舌。
“快進來。”任航伸手推開了廟門。“吱”,一股灰塵撲面而來,他趕緊用手驅散,率先走了進去,只見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廟很小,正中間還供著一尊不知名的菩薩,任航撿起一旁的樹枝挑去蛛網,口中還念念有辭:“菩薩,我們是過路的,借你的地盤避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