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姜晚沒能等來夏純師兄，卻等來了姜綿的電話。

她很疑惑的看著手機螢幕，尤其是在看到來電人是姜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真實。

姜綿還會給她打電話？真是讓人覺得奇怪呢。

沉思片刻，她還是按了接聽，反正現在對她來說姜綿構不成什麼危險，她還挺好奇對方要說什麼的。

“姜晚。”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姜綿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

姜晚愣住，有些意想不到，“有事？”

“我想離開京城，和我母親去國外，不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可以嗎？”她問。

姜晚被她這話問笑了，“你和陳清菀想去哪兒跟我有什麼關係？還用得著我同意？”

不過，對於陳清菀要去國外這個訊息，姜晚還是很在意的。

她總覺得就這樣讓陳清菀離開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手上也沒什麼能讓她進警局的證據，似乎也只能看著她離開。

不過，她真的會這樣離開嗎？

那個女人姜晚還是瞭解些的，她會甘心？

“付鈺不讓我走，他說除非你和他開口放我走，否則他要把我留下來折磨一輩子。”姜綿說到這裡，實在沒忍住哭出來。

她也不是愛哭的人，但一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她就覺得沒有希望，想不哭都難。

姜晚聞言確實覺得很意外，付鈺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就聽姜綿繼續說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樣對你，我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讓付鈺放我一馬？”

一番沉思之後，姜晚面色嚴肅起來，直覺告訴她，付鈺絕不會是因為她而留下姜綿。

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可又覺得不真實，事情會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嗎？

姜晚有點後怕，如果真是那樣，那她當初是不是應該極力阻止姜綿搬過去？

短暫的兩分鐘，姜晚心裡也想了很多，她沒說話，姜綿就以為是她不願意，再次懇求道：“姐，我真的錯了，雖然我以前對你說過很多不好聽的話，但我也沒真的傷害過你，就放過我吧。”

她這樣一說，姜晚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那些殺她的人，都是陳清菀安排的，但她不相信姜綿就半點都不知道，多半是任由陳清菀對她出手，甚至是贊同的。

所以，對於她，姜晚也不會有半點心軟。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確實沒對我造成過什麼傷害。”姜晚說。

不等姜綿開口，她又繼續說道：“你真的決定和陳清菀出國？”

“對，我發誓。”姜綿以為她是怕自己不走，立馬就要發下毒誓、

不過姜晚對她誓言不感興趣，她在乎的，是趕緊把人送走，否則這樣下去，付鈺那邊可就真的糟糕了。

付鈺是她師兄，她是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的。

可他的幸福，絕不該是有姜綿這樣的人來給予。

“那好吧，我會和他說的，你做好離開的準備吧。”姜晚相信，她要是開這個口的話，付鈺應該不會拒絕。

如果拒絕，那就代表她擔心的事情已經成真。

師兄，你可千萬不要犯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