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什麼資料不資料的,我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一輩子都紮根在這裡,沒有這三個人,你們找錯地方了。”村支書一口回絕,完全是不合作的態度。
無奈之下,張軍想要實施武力,將手銬和佩槍露出來,當然他沒想過真的使用,只是想要嚇唬嚇唬這些人,大不了銬上幾個‘以儆效尤’。
想法是好的,也經歷過無數次的實驗,可現實卻是殘酷的,張軍低估了整個興隆村村民的上下一心,在面對著執法武器之時,非但沒有一個人有懼色,還顯露出了刁民的純粹本質。
鐵鍬、搞頭、木棍、鐮刀……
一群手持著‘武器’的村民毫不畏懼的站到了人群之前,每一個身上都透著一股子決絕之意。
“少在我們這裡耀武揚威,99年抓逃犯錯把我們村裡的人當成了逃犯,抓走後幾天後放了回來,說是抓錯了,一點說法沒有,被抓的人直到現在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鎮裡領導來說什麼要以大局為重,我們村做了;01年土地改革,村裡的土地又被什麼梅城領導挪做他用,本該是我們的農用田,現在成了魚塘。咋的,真當我們興隆村的人都是傻子,少拿政府說事,我這村支書也不是政府推舉出來的,大不了老子不幹了,你們要在這裡撒野,先給我們個說法,咋的,公安了不起啊,先把這麼多年被錯抓之人的精神補償費落實了,否則我們興隆村拒絕一切警察進入,滾出去!”村支書根本不在意張軍拿出的假大空,在鄉下不得村民支援的基層幹部你根本無法展開工作,再說了,那個精神有問題的被錯抓者,正是他的外甥,這口氣早就咽不下了,現在正好一併發洩出來。
“滾出去!”
“滾出去!”
隨著整個村子村民們的怒吼,張軍知道嚇唬不住對方了,開著車子暫時離開了村子,在鄉道上給領導打了電話,時間不長,鎮裡領導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並告知副鎮長正率領著鎮裡幹部和派出所的同志趕來,讓他們稍等片刻,千萬不要與興隆村的村民發生衝突。
你還別給興隆村扣帽子,人家揪住你的小辮子不撒手,村裡還真有幾個能組織的人,要不是鎮裡給了扶持政策,早就全村集體租車進省城高壯了,甚至還傳出了全村集資購買進京火車票的事情。
刁民不可怕,可怕的是刁民有了文化,並且這文化能夠給他們帶來主心骨。
副鎮長的到來不僅沒有給張軍等人帶來機會,反倒被困在村中,村支書帶領著村民根本無視張軍提出的問題,好不容易堵到一個鎮裡幹部,又是市裡公安來了,正好,把99年的事情給弄個說法,還有01年佔地補償的事情,涉及到了自身利益,村民們的向心力更強,索性家家戶戶搬來板凳椅子,將進村的道路都堵死,老人小孩圍堵在村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則組成巡邏隊,防止有人利用這空隙進入村子;中年漢子則是談判圍堵的主力,一些三四十歲的老孃們更是嘰嘰喳喳吵了不停,你還別想推搡,這幫老孃們一個比一個虎,你碰上就沾包。
副鎮長拿出了圍堵黨政機關幹部的罪名,絲毫壓不住村裡人的反應,我們沒幹啥,只是在自己的村子裡坐著,你們要走不攔著,車,對不起,村民們在組織農閒活動,村委會正在與大家商討關於今年糧食如何定價出售的問題,要麼你們就走,要麼你們就在這裡待著,車你一時半會兒是弄不走了。
“這是俺們的申訴材料,鎮裡市裡不受理,我們就去省裡,咋的,公安抓錯人就沒事了?還有這土地,別覺得來幾個地痞無賴就能壓住陣腳,鎮裡不給說法,俺們就把那魚塘填了。”群情激奮,一個字不提關於程孝宇三人的事情,張軍提起來人家就一句話:“我們這裡沒這些人。”
鎮裡的幹部和派出所的戶籍警還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站出來給張軍站腳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