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更為勁爆的音樂充斥全場,有些震耳欲聾了,黃河覺得這聲音的分貝不亞於槍炮聲的合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倒是陳秀似乎習以為常了似的,漂亮地小腦袋配合著音樂的節奏,左右搖擺,眼睛在燈光的忽明忽暗照耀下,格外具有神采。
陳秀身體前傾了一下,嘴巴張了張,黃河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因為音樂聲太大了。
黃河朝她擺擺手,示意聽不到她說什麼。
陳秀乾脆坐到黃河旁邊,纖纖細手遮著嘴巴,湊近他的耳邊,道:“我是說,我們去跳個舞吧。”
黃河也像她一樣,跟她說起了耳語:“我不會呀。”
陳秀道:“很簡單的,四個字,手舞足蹈,就行了,臺上還有示範的。”
黃河道:“我小臉兒,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跳。”
陳秀怨道:“裝吧你就!”
黃河倒是沉醉在這種小孩過家家式的耳語之中,這種場景讓他回憶起了童年地點點滴滴,陳秀身上帶著一種輕微的香水味兒,以及強悍的青春氣息,湊近她耳邊的時候,能看的出,她地面板很嫩,不大不小的耳朵玲瓏剔透,臉頰上盡是春光明媚。
結果,黃河被陳秀拉著站起來,穿過層層人流地阻撓,擠進了靠近舞臺的地方。
陳秀先是輕晃著身體,然後隨著音樂地節奏,扭動著身體,伸展腰枝,跳了起來。
黃河只是傻乎乎地站著,樣子有些拘謹。
陳秀一邊跳一邊道:“跳吧,別這麼害臊,放鬆一下心情。”
瞅著身邊這些輕舞飛揚的男女們,黃河卻遲遲投入不到這種氛圍中,只是盯著陳秀,看她扭動腰枝,蹦跳地動人的樣子。
陳秀見黃河仍然不動,乾脆跳著湊過來,抓了他的手,帶動著他跳。
這一刻,黃河算是明白了,女人,都有自己瘋狂的一面。
但黃河不喜歡這種氛圍,雖然他也是年青人,但他對這種瘋狂旋律下的身體釋放性舞蹈,並無興趣。叼支菸,對陳秀道:“我到那邊等你,你先跳。”
陳秀有些掃興,埋怨道:“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放鬆一下,你怎麼這樣啊?”
黃河卻也不理會她,自顧自地轉到了舞池外。
而陳秀,先是一怔,卻也跟了出來。
重新回到剛才的座位上,侍生小弟湊過來,禮貌地問:“先生,需要點兒什麼?”
黃河一擺手,道:“什麼都不需要!”
侍生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有規定,不消費的客人不允許就座,您委屈一下,讓個座吧!”
黃河有些生氣,爭辯道:“我剛剛消費完去跳了個舞,坐下休息一會兒都不行?”
侍生點頭道:“我們的座位只能給正在消費中的客人坐,畢竟,座位有限,人流量大,還請先生諒解。”
黃河貌似也曾聽說過,很多舞廳是有這麼個規矩。細想一下,舞廳這麼多人,立這項規矩也不算過分,於是也不
者爭論。
“兩瓶啤酒,一盤花生,謝謝!”陳秀已經坐了過來,對侍者伸出兩個手指頭,道。
“好的!”侍者小弟笑著點頭,但還是對黃河說了一句:“先生,請你讓個座吧,被我們經理看到有人坐著不消費,我會挨批的。”
陳秀皺眉道:“我們是一起的,他是我朋友!”
侍者一驚,忙道:“哦,兩位稍等,馬上上來。”
陳秀瞟了一眼侍生的背影,對黃河道:“看來,你是真的很少來舞廳玩兒。”
黃河笑道:“不錯,很少來。我不喜歡這種氣氛。”
陳秀趁機盤起腿,追問道:“你真是個怪人。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剛才進來地時候,你卻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