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他們之前所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兵卒,而是大有身份來歷的大人物,是連渭城巡防營統帥都得低頭拜見的高官。
這樣的發現,讓廖家人心底裡那一絲絲的光芒,突然變得無比光明起來。
連天空中的陽光,陡然間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而一直坐在椅子上,淡然無語的葉青羽,此時目光也落在了關山度這個銀鱗戰甲的將軍身上,淡淡地道:“你認識我?”
關山度姿態恭敬地道:“侯爺在幽燕關的戰績,已經遍傳天下,軍方更是有邸報如雪片一般不斷地發出,末將有幸曾經在邸報上,見過侯爺英姿。”
“哦。”葉青羽點點頭。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帶著你的人退了吧,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的。”葉青羽淡淡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令人不敢抗拒的堅定和威嚴。
關山度一聽這口氣,立刻就知道,這位名震天下的小軍侯,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吳溪等人了。
略微猶豫了片刻,關山度抱拳大聲道:“侯爺軍令,末將不敢不從。”
說完,轉身發出軍令。
原本圍在地面的數百軍士,立刻調轉方向,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如潮水一般朝著小巷子外面退去,轉眼之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個關山度,練的兵倒也不錯,可惜御下不嚴,如果不改這一點,早晚要吃虧。”
葉青羽微微點點頭。
偌大的小巷子,之前還人頭擁擠,立刻就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只剩下了吳溪一個人。
還有地面上二十二具死屍。
“還不過來駕車?”幽燕軍士高俅大聲斷喝。
吳溪一個激靈,身體顫抖了一下,死死地咬住了牙齒,面色陰狠地道:“不要欺人太甚……你問問廖雄義,本公子駕車,他老匹夫敢坐嗎?”
“這……”廖雄義的臉色也為難了起來。
他雖然恨吳溪恨得要死,但卻也不敢真的將這個紈絝得罪死,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今日這位葉侯爺雖然幫助自己出了氣,但他總有離開的時候,一旦葉侯爺走了,到時候吳溪想怎麼炮製自己,就怎麼炮製自己,結局會更慘。
葉青羽微微一笑,道:“伯父不用顧慮,一切有我。”
話音落下。
幽燕軍士高俅身形一閃,一腳將吳溪從馬上踢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將這匹名貴的大黑馬牽了過來,從旁邊找出一架木柴車,微微收拾了一下,搭建了個座位,四面以粗布遮掩,然後扶著廖家人坐上了馬車。
根本不容吳溪在說話,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車轅上,丟給他一隻馬鞭。
“駕車,再敢多說一句,就要你的命。”
高俅冷森森地道。
吳溪原本還想要再說幾句狠話的,但一對上高俅那宛如寒冰機器一般冰冷的眼神,立刻就慫了,經過剛才一連串的事情,吳溪也知道了,對方的勢力不小,心思更狠,說殺人絕對不會手軟,要是自己再多幾句,只怕真的會步鄭管家等人的後塵。
他心裡恨得簡直是天翻地覆,卻也不敢再說。
“駕!”
坐在車轅上,吳溪揮動馬鞭,驅趕著自己的寶貝黑馬,駕車往前走。
馬車緩緩啟動。
三名幽燕軍士跟在馬車邊上。
用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馬車才從驢尾巴衚衕中走出去。
街巷兩側的隱蔽處,視窗、門縫裡,無數雙目光暗中看到了這一幕,沒有想到吳溪氣勢洶洶帶著高手和軍隊前來,最終竟然是被人抓住像是奴隸一樣駕車送人出去,無數道眼光裡都閃爍著震驚和興奮的光芒。
沒有人不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