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稍安勿躁,張廣年也就有數了,只是覺得一會兒分局要是真的來人了,估計會挺下不來臺的。他開始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想個主意溜走才是,分局的人真來了,是個級別差不多的還好,要真是局長之流來了,他張廣年跟這兒看局長的笑話,那以後怕是有小鞋穿了。可是真走他又有些不甘心,真要是局長來了,也可能會覺得說張廣年跟艾一戈攀上了關係,艾一戈有事不找別人卻找他這個副所,而不是正職的黎所,保不齊張廣年是艾一戈的人,以後也可能會多加照顧之類的。
這事兒是個雙刃劍,弄得張廣年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手下那幫jǐng察也多少看得出點兒苗頭不對,特別是後來跟著張廣年來的jǐng察,其實早就認出了艾一戈等人,只不過張廣年沒吱聲,他們是不敢上前打招呼。他們算哪顆蔥?跟艾一戈打招呼也不夠格啊。而且,艾一戈這麼坐這兒,這件事擺明跟他有關係,這兒他都不動聲『sè』的,侯子生還跑出來說是艾一戈的人,這幫jǐng察自然也省得,不會多嘴。是不會動手,只是看著侯子生到底打算找什麼人。反正就算是分局局長來了,他們這幫小jǐng察,也是沒關緊要的,正常出jǐng麼,有雷也是張廣年給頂著,他們怕什麼?
“寧局麼?我是侯子生啊。”侯子生的電話看來是打通了,得意洋洋的衝著張廣年一笑,心道一會兒老子再讓寧遠中治你。
張廣年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他心道你今兒找誰都沒用,省公安廳廳長的公子坐那兒呢,你找破天也是他老子手底下的兵。
“是這麼回事……”大概是對方問了,侯子生就壓低了聲音,顛倒黑白的說了起來,邊說還邊偷眼觀瞧張廣年,怕他半路上打岔,到時候扯皮起來麻煩。
不過張廣年根本懶得搭理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跟這兒安安穩穩的待著,寧遠中是正職的局長,反正已經知道他張廣年場了,這會兒走反倒是顯得心虛。
寧遠中這會兒還車上,晚上下班之後出去吃了個飯,然後晚上一起去珠江路口上開的珠江一號會所玩了一下,十點來鍾就散了,結果當然是樓上早就預備好的房間裡,帶了個女孩兒上去。鳴金收兵之後,自己下來開著車打算回家睡覺了,卻冷不防的接到了侯子生的電話。
侯子生這個人,也就是劉天順處理的那個案子當中才『露』的臉,原本寧遠中當然不可能認識侯子生這種人,侯子生算是自己找上門的,神通廣大的直接找到了寧遠中的私人手機號,打過去自報家門,寧遠中瞭解了一下,算是證實了他的話,也便跟他一起吃了幾頓飯,中間侯子生也用了些手段,把寧遠中伺候的很是開心。寧遠中覺得這傢伙很懂事兒,很會為人,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才認識了這個傢伙。不過也沒太把他當回事,但是卻不能不把他後邊的家門當回事,隨後又發現這傢伙原本就是個派出所通,建鄴區的派出所,他幾乎都很熟,寧遠中有意無意的提了提他之後,這些下頭的派出所也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侯子生這個電話,寧遠中是有些不痛快的,本來心裡就還回想著剛才那個小妞兒光潔的面板和修長的大腿呢,上上下下把他這個老頭子伺候的很是快意。若不是還得顧著家裡頭,寧遠中根本都不想從賓館離開。
好生生的被侯子生打斷了遐思,本來就不痛快,但是卻又不好說些什麼,現一聽侯子生說朝天宮派出所的張廣年這麼不給面子,居然非要把他銬回所裡,想的就不是侯子生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了,而是張廣年怎麼那麼不懂事兒,就算真是侯子生犯了什麼事兒,難道還怕他跑掉不成?那麼大的一個攤子,這深半夜的非較個什麼真兒呢?
聽完之後,寧遠中就有點兒遷怒於張廣年的意思,說了一句:“你叫張廣年聽一下電話。”
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