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司馬將軍嗎?許久不見,怎麼現在這麼低三下四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谷中不遠處傳來,只見司馬嬰一旁走來數人,看樣子都是大周的南方人。
司馬嬰眉頭一皺,來人乃是曾經他的手下,乃是蠻夷出身,喚作彭餘。
本來彭餘被蠻夷族人逐出部落,無處可去,都快被餓死了,還是司馬嬰救下了他,並任命他為自己的護衛首領。
哪裡想到,這人竟然早早的就被痋教給控制了,到了最後暗算了他,導致他司馬嬰全家都被控制。
這傢伙後來更是又協助痋教控制蠻夷的許多部落,可謂臭名昭著,但沒人敢說什麼。
反而是他在痋教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司馬嬰沒有答話。
而彭餘則是不依不饒,領著痋教眾人來到他的身邊,口中滿是諷意:“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難道是怕了不成?
也是哈,將軍這一把年紀了,心氣早就沒了,不知道將軍夫人會不會對此有怨言呢?”
此話一落,司馬嬰雙手都握的死死的了,但是他並沒有出手,而是極力緩和心中的怒氣,面上卻是嚴肅的呵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在主面前難道不應該卑微嗎?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是要造反嗎?”
他的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許多痋教弟子的注意力。
彭餘更是面色大變,這頂帽子他可是扛不住,只能罵罵咧咧的半天,最後走開了。
司馬嬰心中卻仍是竄動著怒火,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現在竟然如此對待自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命令再次傳來。
“傳司馬嬰覲見!”
他無奈叩首,之後向著洞中走了進去。
一進洞中,便覺天昏地暗,目不視物,周圍有難以形容的刺鼻味道傳來,令他渾身不適。
緊接著,有一道道綠色的幽火燃起,照亮他前進的道路,前方是極為陡峭向下的石懸梯,那是不知搭了多少人命,在這山洞中挖出來的。
向下走去,陰冷而潮溼的感覺傳來,這無不讓司馬嬰汗毛乍立,頭皮發麻。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這裡他也是來過很多次了,路途還算熟悉。
只是周邊並沒有值守的弟子,路上空曠曠的,很是陰險。
走到半路,他忍不住往一旁看了一眼,那是一道通往無盡地下的圓環型階梯,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口,不知通向何處,此時向著那圓口望去,都不由得雙腿發軟。
哪怕來過許多次,司馬嬰還是被這陰間的氣氛搞得心理不適,腳上發力,快速向著痋主所在而去。
跨越了不知多少階懸梯,他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面前是一個陰森的殿堂。
堂口的兩邊矗立著兩個凶神惡煞般打扮的石像,頭頂點著兩盞冒著綠光的燭燈。
他走到殿前,便叩拜道:“奴司馬嬰拜見我主!”
話語一落,他就感到一股逼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頓時讓他的身體僵住。
但是幸好這道目光只是打量他了一眼便移開了,否則司馬嬰真懷疑自己今天會不會出醜。
“進來吧!”一道怪異卻攝人心魂的聲音響起,司馬嬰邁著小碎步趕了進去。
一進殿中,四周仍是陰暗,彷彿周邊散著濃濃的霧氣一般,目光難以穿過。
但是司馬嬰卻能用餘光看見正前方上位的男人。
他面容普通,甚至穿著也和農民一般。
很難想象,這便是讓越州等地豪傑聞風喪膽的南疆痋教教主,痋主!
但是與他樸素的外表不同,痋主隨意的坐在一用白骨壘砌而成的大座上,骨縫之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