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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蛟斷龍

定然有被槍桿抽出來的紅痕。

溫習武藝就是兩人對打,楊靖之的狀況只比她好了一丁點,走路時也是有點一瘸一拐的。商憫跟他比武專攻他下盤,因為她個子矮,往高處攻擊不順手,再加上楊靖之的防禦無懈可擊,僅有下盤偶爾露一絲破綻,所以商憫專打弱處。

臨別時楊靖之苦笑道:“憫兒妹妹,明日我得回稟義父,叫他多派幾個人當你的陪練了。”

“辛苦大哥。”商憫坐在轎子上對楊靖之拱手,神采奕奕道,“我們明日繼續!”

楊靖之覺得,這個妹妹哪哪兒都好,人聰慧,性格也不拘小節,就是這武痴般的性格從小到大沒改過。

武國圖騰為虎,商憫是當之無愧的虎女。

商憫回宮修整一番,給身體各處的淤傷上了藥,草草吃了晚膳,往榻上一躺,翻身立刻就睡死了。

劇烈運動能讓人一夜安眠,她這一晚睡得極好。

一連數日,商憫都保持著規律的作息。

上午跟元慈姐姐一起唸書習字,下午去演武場,在楊靖之和幾位黑甲衛的指導下溫習武藝。真氣玄妙異常,她每天傍晚受傷回宮,到了第二天立馬變得活蹦亂跳,精神飽滿。

一直到第八日,元慈姐姐溫溫柔柔地告訴她:“憫兒,該教你的字我都教會你了,你學得極快極好,剩下的就看你能讀多少書練多少字了。”

商憫遺憾地與元慈這個小老師道別,相約幾日後生辰宴再聚。

下午到了演武場,楊靖之幽幽道:“妹妹的武藝已經足夠熟練,不需要再溫習了,稍後你跟我一起回稟義父吧。”

再練下去,楊靖之恐有成她人肉沙包的風險。原本商憫武學技巧是足夠的,只是缺了真氣的運用,現如今弱項在這幾日的操練下也被彌補了,她缺的只剩時間。

商憫心裡一突,有一點點小緊張。

昨天父親給她遞信,說要考校她功課如何,對於考試的恐懼是每個學生的本能,但轉念一想,這些新學的知識她都掌握得挺牢,沒什麼好怕。

商憫遂跟兄長一道去了頤景殿。

武王商溯正在批改公文,一見他們,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文書和硃筆,笑道:“都來了。”

“義父!”楊靖之恭聲道。

商憫也行禮,“父王。”

“靖之先去一旁。”商溯道,“憫兒,我聽元慈說你這幾日在看《武律》,可都看完了嗎?”

商憫道:“都看完了。”

“那我來問問你。”商溯起身,揹著手在書房內踱步,“盜竊該當何罪?”

商憫心裡有了數,當即答:“初犯鞭三十,受髡刑。再犯,砍其左手。屢教不改三次以上,斬首。”

髡刑,是指一種將人鬚髮剃光的刑罰,對於正常人來說是很大的侮辱。

“貪汙該當何罪?”

商憫又答:“貪汙百金以下,抄沒家產,受髡刑,遊街示眾,發配邊境做城旦。貪汙百金以上,除以上刑罰外要額外遊街七日,隨後斬首,男性親眷皆流放做城旦四年,女性親眷舂米四年,七歲以下孩童免罰,後代不得為官。”

做城旦的意思是去修城牆,當苦役,舂米也是一種苦役,男女犯人皆要日夜勞作,累死了也不稀奇。

商溯覺得她是有認真聽學,便也不再為難她,最後問道:“謀反何罪?”

“誅九族,斬首示眾,朝堂上下所有大臣和王族宗親都要前去觀刑。謀反者頭顱須懸掛於城牆之上一個月,待禿鷲啄盡血肉方可取下,棄於郊野。”商憫答得一絲不苟。

“不錯,可見是用心記了的。”商溯含笑點頭,“只是還有一點沒答到,若謀反者乃王族中人,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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