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管事的態度才是最可怕的,因為蘇歸連表面的重視都懶得做出來。
宋兆雪磕磕巴巴道:“大將軍,陛下叫我等拜入您門下……”
“你們不是已經在了嗎?”蘇歸反問。
宋兆雪一噎,低頭不說話了。
鄭留反應快:“晚輩愚鈍,不知今後是稱您為大將軍還是老師?”
“皆可。”蘇歸態度依舊。
鄭留眉頭一皺,沒再說什麼。
“我公事繁忙,你們自行安排吧。”蘇歸說完最後一句話便轉身離去,背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商憫和鄭留、宋兆雪面面相覷。
宋兆雪下巴揚了一下,“商憫,大將軍有同你說什麼嗎?”
“我父王當年在宿陽曾經見過蘇歸,可是蘇將軍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商憫半真半假道,“我也不明白他是如何打算的。”
當初蘇歸也入過大學宮,商溯作為質子也在大學宮,有心人一打聽就知道他們倆認識,這點是瞞不住的。而另一點商憫也確實沒說謊,她確實不知道蘇歸到底想做什麼。
宋兆雪撇撇嘴,也沒說信不信,只是道:“這位傳聞中的大將軍性情的確難以琢磨……咱們真的算是拜師了嗎?”
“應該算了?”商憫道,“大將軍也不反對咱們稱呼他為老師,那不就算拜了嗎?也許是他不在意禮節,這才沒有讓我們行禮。”
“那你我同門不得論一個次序?”宋兆雪嘿嘿一笑,“大將軍未排次序,那咱們可以自己排啊。論長幼,我當大師兄。”
鄭留緩緩挑起一根眉毛,“你?大師兄?”
“你不服?”宋兆雪眼神像刀子似的射過來。
“既然大將軍沒排長幼,那咱們稱呼照舊,若你不依,非要排個次序……”商憫頓了頓,“那我要當大師姐。”
“好哇,原來你打這個主意!那不如咱們比試一番,贏的當老大。”宋兆雪摸摸下巴,“就比兵法和武藝,我和鄭留比兵法,你和我比武藝,如何?免得鄭留這小子說我欺負他不懂武。”
“那我自然沒有意見。”鄭留這次答應得痛快。
“正好院中有武器,咱們這就開始?”商憫指指武器架上
的各式兵器。
“有何不可?”宋兆雪笑得意氣風發,無比自信。
……
“為今之計,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救譚國。”
譚國國都。
譚公立於勤政殿上,臉上餘怒未消,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請,譚公自縊!”殿下黑衣謀士面不改色道。
“大膽!”
呵斥謀士者正是譚公長女譚楨,她已入朝輔政多年,不僅在治國上頗有作為,而且孝順長輩德行高尚,乃是眾望所歸的國君繼任者。
“父親,此人居心不良,何必聽他廢話,殺了便是!”譚楨騰的起身,快步行至殿前親衛身邊,一把拔出親衛腰間佩刀,森寒的刀尖橫在黑衣謀士咽喉處,“讓一國國君自縊,其心可誅!”
“譚公若殺我,便是要棄譚國百姓、棄天下百姓於不顧了。”黑衣謀士無懼刀鋒,深深拜道,“請譚公聽在下把話說完,要是覺得在下說得沒道理,再殺不遲。”
“楨兒,放下刀。”譚公見此人從容不迫,沉默半晌,終是鬆了口。
譚楨不肯放下刀,語氣激烈地對著譚公道:“父親,不可!令國君自縊,無非是為了屈膝求全,譚國不曾獻上沾染妖邪之氣的寶鏡謀害太后,一切都是燕皇算計,沒做過的事我們為何要認?若譚國需舍一國國君才可存續,這與忍辱偷生何異?兒臣寧願戰死!”
“大公主,在下之提議,非為了譚國一國,而是為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