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朝著齊狼衝了過去。
事到如今,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投降的念頭,這個時候,唯有死戰到底,或許還有一線脫身的希望。。。
“砰。。。”江源再次胸口中拳。然後被這一拳轟到了旁邊的山壁之上,不過他手中的兩柄手術刀,這時也在緩緩地滴血,對方似乎也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
齊狼看著看著自己肩膀上一道深及鎖骨的長長傷痕,以及腰部一條兩寸餘長的傷口,這時臉色更加的陰冷了起來;
而旁邊幾人這時也身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傷痕,其中兩個都被切掉了一兩根手指;甚至還有一個一道刀傷從臉頰劃到了脖子上,頸動脈險些被切斷,不過卻是被這人揮手擋住。代價便是少了一根手指。
這時,四人都眼中陰狠之色全露,他們合四人之力,雖然說沒有下死手。但是竟然沒有把對方拿下,反而導致四人受傷不輕,這時都開始發起狠來。
只有齊狼這時卻是暗暗叫苦,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江源竟然如此之狠。竟然死都不肯低頭。
明少可是交代一定要將他抓回來,本以為集四人之力,輕而易舉地便能將對方搞定。但現在看來,這個難度十分的高,只怕是將對方抓到手,這小子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小子。。。識相點,現在你不可能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齊狼寒聲地道:“現在放下刀,跟我們走一趟,我說話還有效!”
“機體受創嚴重,緊急修復開始。。。”
聽著腦海中閃過了這一道訊息,江源靠在山壁之上,呼呼地喘著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四人,輕輕地笑著,但是卻並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自己現在需要拖延一點時間。
能夠久拖延一點,自己受損的身體和內腑,便能多痊癒一分,這逃生的希望就更多上一份。
看著江源只是呼呼地喘氣,但是卻並沒有說話的樣子,齊狼以為江源開始心動了,這時繼續勸說道:“你現在已經傷到了我們這幾個兄弟,如果不是上頭想要帶你回去,我們不會留手到現在;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那麼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呼呼。。。”江源自是靠在山壁上一邊休息,一邊喘著氣,卻是並不回答齊狼的話。
“如果你放下刀,那麼我們幾個雖然受傷不輕,但立刻抬著你走,絕對不會讓你出任何問題!”看著江源不做聲,齊狼這時陰冷著眼神,繼續地勸道。
這不管齊狼怎麼說,但江源卻是不做聲,默默地調息著;
齊狼勸了幾句之後,見得江源不做聲,這時終於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當下不禁地森寒一笑,道:“好。。。既然你不做聲,那麼也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
“上。。。死活不論!”見得江源還無反應,當下齊狼終於目光一寒,今日幾個兄弟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已經沒有退路,當下一揮手,狠聲地道。
見得四人如同半圓一般,朝著自己圍了過來,江源輕吸了口氣,雖然只是休息了一小會,但是內腑之中的隱痛這時已經是大大減輕了,連呼吸都輕鬆了兩分,看來還是有一拼之力的,就算是死在這裡,對方也至少要有兩個給自己陪葬。
作為一個戰士,江源在三年前,便已經隨時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安逸了將近一年,現在又到了這種近乎必死之局的時候了。
不過還好,現在的自己比以前更強了,也不需要像上次一樣,如同一條被追趕的瘋狗一般,四處逃竄。。。自己還有一搏的力量。
江源緩緩地站直身來,雙手輕捏著的兩柄手術刀,這時兩滴尚未凝固的血液緩緩從刀背滑下,順著光滑的刀背一直滑落到刀尖之處,然後輕輕地垂在刀尖的尖端,在陽光的斜照之下,有如兩顆最璀璨的血珍珠一般,發散著細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