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況,也不是我們可以管轄的呀,”文漢亭像是自言自語。 “我們已經向縣局申請支援,明天一早,縣局就派人上來。”王文軒道。 “王所長,你們按照相關程式,忙你們的,需要鄉上什麼協助,提出來,我們全力支援。”文漢亭對王文軒點點頭,看向李富貴,“這些黨員又是咋回事?” “唉,”李富貴看著王文軒和候明靜走出屋子,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都是年輕惹的禍,這老段年輕時,在這個山村裡,人光鮮,走南闖北的,又能說會道,招了女婿後,明理暗理的,沒少招一些大閨女小媳婦的。這死者何彩雲就是其中之一,做姑娘時,就和老段鬧在一起。年紀大了,嫁不出去,這才招了甘肅兩當的劉天財入贅,改姓李。李天財老實巴交的,可何彩雲的二叔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在大集體時,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大隊長。現在村上黨員三十六名,二成都是老黨員。這些老黨員在大集體時可是這村上的中流砥柱,受哪個時代的氣息薰陶,對老段的這些做法,早都氣憤填膺。這次藉助何彩雲的事,算是徹底爆發了,一定要將老段搬倒。甚至還叫嚷著將老段送進局子裡去。我做了這幾個小時的工作,他們就是非要見見你,要不就不回去。” “見我?”文漢亭不解,“老段還能不能做支書,這是黨務上的事,我是鄉長呀?” 李富貴,“我也跟他們說了,可他們就是說要見你,他們信不過洪書記。” 文漢亭:“這怎麼說?” 李富貴:“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他們言外之意,老段和洪書記關係不一般,洪書記只要在朱家河,三天兩頭就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而且聽他們的言外之意,可能還有別的事情要發生,與洪書記和老段都有關,具體是什麼,還沒有弄清楚。” “現在怎麼辦?他們的要求是什麼?”文漢亭看著窗外,不斷向裡探視的身影,問李富貴道。 李富貴:“具體的要求主要有三點,一是要老段停職,由村主任李正主持村上工作。二是段建國做為支書,大搞封建迷信,應該開除他的黨籍。三是成立清財小組,清理村上財務。四是弄清何彩雲的死因,如果與跳大神有關,段建國應該負法律責任。” 文漢亭:“你的意見呢?” 李富貴:“我覺得老段也不再適合在村支書的位子上繼續待著了。支援封建迷信就不說了,你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對老段的傳言你也聽說了一些吧?現在又出現了這件事,何彩雲的死,不論與當晚喝的符水有沒有關係,段建國做為當晚的主事者,又是黨員,影響也太大。鄉黨委要是讓他再幹下去,對黨的形象、鄉黨委的威信也有極壞的影響。我的建議是,先讓他停職。待其他問題調查清楚後,再根據實際情況,上黨委會研究處理意見。” “你先和老段談個話,還是讓他先主動辭職吧,”文漢亭想了想,開口道,“停職的話,是不是要黨委會做出決定?洪書記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這些黨員態度這麼堅決,不盡快有個態度,怕一時半會平息不了?” “好,”李富貴答應一聲,“我先去和他通個氣,一會兒我們共同和他談個話。”見文漢亭點點頭,便起身走出屋子。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