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會客死異鄉。
她們才一進門,就被聞訊而至的金大富叨唸了一頓。
“你們到哪兒去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嬋娟,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為什麼她要出門也沒來知會我一聲,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爺在?”
“奴婢知錯。”嬋娟急忙低頭道。
“喜兒,讓爹看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為什麼你出門前不先跟爹說一聲,為什麼不帶隨扈就出門,為什麼都出了事還不馬上回府?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擔心?”
“對不起,爹。”
“你知不知道從趙少俠負傷回府,爹就一直坐立難安至今?”
“趙公子回來了?他的傷不要緊吧?”
“大夫說不礙事,只是皮肉傷而已,休息個兩天就行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倆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聽趙少俠說你與簡翼一道走了,我才稍微放心一點,沒想到半個時辰前,爹卻只見簡翼一個人回府來,你……”
“他回來了?”喜兒雙眼一亮,立刻驚喜的問道:“他在哪兒?爹。”
“他正在用膳廳裡用午膳……”話都還沒說完,就見女兒已提起裙襬,飛奔而去,金大富瞠大雙眼,愕然的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呼喊,“喜兒,你去哪裡?爹的話還沒講完呀,女兒?”
喜兒憑著記憶,以最快的速度奔至用膳廳,卻在入口處看見廳內的一切而止住步伐。
在廳內用膳的不只簡翼,還有方盈盈,圓圓大大的用膳桌明明就算容納了十個人依然可以很寬綽,但是在場那兩人卻坐得近到可以耳鬢廝磨的程度。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他和表姐怎能如此靠近、如此——親密?
“表妹你回來啦?”發現她的出現,方盈盈佯裝羞怯的微微與簡翼拉開一點距離。“用過午膳了嗎?如果沒有,就過來一起吃嘛。翼少主不是別人,不會介意的。”
“方姑娘說得是,況且這兒是方府,就算在下介意,恐怕也沒有置喙的餘地。”簡翼端起酒杯向方盈盈微笑敬酒。
“翼少主真是愛說笑。”方盈盈舉起衣袖,掩唇嬌笑。
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喜兒的長睫黯然低垂了下來,感覺好難過。
但是這怎能怪他呢?是她有錯在先,他會氣得不想理她,也是她活該罪有應得,可是她的心還有好痛好痛?
不讓退縮的想法壯大,她舉步跨進用膳廳裡,找了個離他們倆有些距離的位子坐下。
“表妹,我聽人說你今早差點就被人給綁架了,這真是太危險了,你一定被嚇壞了吧?”方盈盈嘴角微揚的開口。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表姐關心。”
“怎會沒事呢?瞧你臉白的。不過沒關係,從我聽說這件事之後,我就特地差人燉了鍋湯讓你壓驚。”說著,她驀然轉頭對站在一旁服侍的丫鬟命令,“小紅,還不快去把那鍋湯端出來給表小姐喝。”
“是,小姐。”小紅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便端了碗湯回到用膳廳,然後將它放在喜兒面前。
“快點喝喝看,看好不好喝。”方盈盈微笑的催促。
喜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懂表姐怎會突然對她這麼好,但她還是乖乖地拿起冰瓷調羹,舀起一匙湯來喝。
“好不好喝?”方盈盈雙目睜大的看著她,迫不及待的問。
“有一點點奇怪。”她老實地說。
“那你再吃塊肉看看。”
喜兒聽話的夾了塊湯裡的肉來吃。
“怎樣?”她又迫不及待的問。
“我說不出這味道,”她蹙眉,“這不是雞肉、不是豬肉,也不是牛肉或豐肉……”
“那是當然,因為那是兔肉。”方盈盈咧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