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在一瞬間。小時候邵華澤雖然和林淺夏是鄰居但他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只是在某天因為值日而很遲迴來的林淺夏正好撞見剛打完球回來的邵華澤時,少年身上朝氣蓬勃、帶著青春氣息的汗味就宛如一味催熟劑般讓她突然聽到了自己心裡一朵小花綻放的聲音。直到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原來那就叫心動,原來那就是愛情。
林淺夏這一暗戀就是整整七年,這中間就算後來再也沒看見邵華澤她也至始至終沒對任何其他男孩動心過,哪怕只是一丁點好感。
……
吃完早飯林淺夏就坐上習微涼的車上,一言不發。
她其實是有處#女情結,但可能是因為知曉自己愛得深入骨髓的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丈夫甚至已為人父的噩耗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所以現在只要不是什麼人命光天的大事,都無法再讓心如死灰的她情緒起太大的波瀾。
“後天我會來找你,你把戶口本準備好。因為我是軍人,所以稽核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習微涼的聲音打斷了林淺夏的思緒,她回過神來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把他的話給消化明白,然後就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絲毫不像在開玩笑的側臉,只覺得不可思議、荒唐至極。
首先,她不相信習微涼會是個軍人,雖然他身上的確散發著軍人所特有的氣質。但她堅信軍人是不可能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與其說他是軍人,還不如說他是黑社會老大更讓人覺得信服些。其次就是他說要和她結婚讓林淺夏百分百肯定——此人乃一瘋子。
林淺夏心道自己的初、夜竟然就這樣糊里糊塗地獻給了一個腦子有病的瘋子還真是虧大了,雖然這個男人長得很不錯,身材又是一流。
林淺夏直到下車都沒看習微涼一眼,也沒和他說一句話。只是心情異常複雜的她此刻還沒發現習微涼竟然知道她所在的學校以及宿舍樓。
回到宿舍林淺夏就看到王夢奎正心神不寧地在陽臺上上走來走去,一看到她就驚喜地跑過來緊緊地抱住她,然後眼淚就嘩啦啦地落下。
“小夏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真是嚇死我了,我還報警了呢!昨天晚上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突然躥了出來從我手上把你直接抱走了,待我反應過來要報警的時候你和他早就不見了蹤影……”王夢奎可能是因為愧疚所以一雙杏眼就像泉眼一樣不停冒水。“小夏,你沒事吧?”
林淺夏不想把自己酒後亂性的事情告訴她,畢竟這實在是有傷風化的事情,雖然她相信以王夢奎的人格她斷不會傳出去,但若被她知道自己失、身了,那她以後再也不敢面對她了。
“沒事,沒事。”林淺夏裝作無所謂地擺擺手,並且轉過臉以躲避王夢奎關心的眼神撒謊道:“那個人好像是個瘋子,他把我帶到馬路上後就自己一個人走掉了,我被冷風吹了一陣後腦子有些清醒過來,就走到附近的一家旅館休息去了,正好手機沒電所以沒打電話通知你,而且頭實在太暈就這樣睡過去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啊。”
林淺夏在得知自己是被習微涼強行抱走後就覺得這男人可不就是瘋子嗎?要搶人也要搶一個漂亮點的美女,就對她這樣一個相貌平凡的女孩他也能產生興趣,果然瘋子的眼光也是不正常的。
雖然自己是被習微涼強行帶走的,但林淺夏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是被迫和他發生關、系的。但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一是因為她喝了酒神智不清,那麼酒後亂性的事發生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能;二是因為單就外表而言習微涼的確是一個很有資本的男人,大多數女人應該都無法抵抗得了他的魅力。
……
林淺夏到警局銷了案後就下定決心要將習微涼和邵華澤都統統從記憶裡抹殺掉,而習微涼也沒如他所言那樣再來找她。
可是她忽略了,正所謂:軍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