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他的人制服,在他們到達韓家之前,根本就無法通風報信,而載著假晚晴的車,則在許多人的保護下,在外環疾馳,以拖住寧千山的人。
晚晴真的一度險些暈過去,幸好崔醫生陪在身邊兩天,已經掌握了她的病情,飛快施救,她終究還是平安度過了難關。
晚晴的情緒很久都無法平復,但韓耀東的勸說漸漸讓她平靜下來。
“陸女士,您一定要心裡強大一點,想一想好的方面給自己一點兒安慰,要知道,您的女兒,正在期盼著您!您馬上就要與她相見了。”
“好……謝謝……”一句話讓晚晴又有些激動,但這種欣喜的激動沒有讓她暈眩,只讓她多了更多的勇氣和力量。
“我記得這張照片,是我和文東與一個剛認識的朋友拍的……那一年……”
“那一年,你們逃婚在外,遇到了一個生意失敗又被人偷走所有錢財走投無路甚至想要自殺的人……你們攔住了他,救了他,輪流開導他,還把自己身上大多數的錢送給他去進貨,讓他有機會得已重生,而他,也掩護了你們,引開了尋找你們的人……你們救了他,也救了他的家庭,因為他是家裡的頂樑柱……後來,他活著回去,事業重新開始,漸漸有了起色,再後來,才有了今天……”
晚晴驚訝的看著他,仔細端詳著他,再看看照片中的人,眸光忽然流轉,輕聲問:“是你?你是……”
“我是韓耀東,那時候,你叫我韓大哥……有三十年了吧?老了,你都認不得我了……映雪!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你叫映雪!”
“韓大哥……”一聲熟悉的呼喚,讓晚晴再度淚如雨下。
三十年的風風雨雨,三十年的世事輪迴,早已物是人非。今日遇到故人,千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她胸口像是積蓄著許多許多的東西,忽然找到了出口,瞬間噴湧而出,她握著韓耀東的手,痛哭失聲。
“太好了……”她的眼淚,觸碰到了韓耀東心口柔軟的東西,那是對朋友的緬懷和對往日青春歲月的懷念:“又見到你,就好像又見到了文東……太好了……假如這三十多年都沒有過去,多好……”
談話已經無法繼續,因為晚晴,不,映雪,陸映雪!她一直在哭,而韓耀東,也不住的落淚。
他曾經和自己的髮妻說過,有一天,他會帶她見見文東漂亮的妻子,可是之後再遇文東,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他倒是記得那個小小的、漂亮的小女孩,卻不知道,那便是今天的寧海汐……他對髮妻的承諾終究沒能實現,因為他們都以為映雪死了……那時的江文東是恨著自己妻子的,所以對所有人都說,孩子的母親去世了。沒想到,又過了十幾年,他的妻子去世了,那個死去的陸映雪,卻又活著回來了。
三十年的物是人非啊,當年的恩人,當年的朋友,如今只剩下他和她……再也沒有機會真正相聚了,沒有了……
車到韓家,算是平安,卻不算平靜。因為靠近家門的時候,曾經有陌生的車輛衝著他們駛來,韓耀東和所有人都清楚那些是誰的人。不過,他早有準備,更多的他的人,開著車,將阻撓的車輛隔開,一路保護著他們,穩穩的駛進了韓家。同時,他的幾位政法戰線的朋友也出現在韓家大門口,其實他們是以私人身份來探望他的,但也算是他隱瞞真相請過來震懾寧千山的。
果然,自從他們進入又離去後,寧千山的人並沒有敢強闖韓家。韓耀東知道,他也忌憚。畢竟,他禁錮了陸映雪二十幾年,如果事情暴露,他一定會承擔法律責任的。但現在,他們也有顧慮,暫時沒有辦法去追究他對映雪的傷害。必須等一切都穩定了,才能真正開始反攻。如今,能把映雪帶回來,也算是打個平手了。
韓耀東果然心細,擔心映雪來後馬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