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只能暫且用一樣東西拖住獨目醫仙,告訴他獸骨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短時間無法找到。他只要一天不知道獸骨的下落,便不會輕易讓宜臼死去。”
望著師姐憔悴的面容,虢翰眉頭緊皺,不由得萬分心疼,雙拳緊握道:“師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天子?”
姜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搖了搖頭。
“為什麼?”虢翰滿臉迷茫道:“太子宜臼可是天子的親生骨肉!他唯一的兒子!”
聽到“親生骨肉”四個字,姜凌眼光低垂,臉色陡然暗淡了下來。
虢翰並未再出聲打擾,安靜的坐在床邊,等待著她的回答。
沉默了很久,姜凌一雙明眸緩緩轉動,掃了一眼虢翰,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看看宜臼怎麼樣了。”
虢翰沒有再多問,默默離開了王后寢宮。一路朝宮外走去,他越想越覺得蹊蹺。
從姜凌的言談舉止中,虢翰已然感到她正在隱瞞一個秘密,而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十有八九已經掌握在獨目醫仙手中。
虢翰從王宮後門出去,剛走不過十丈距離,遠遠看見雪地上停著一輛馬車,似乎等待了很久。
虢翰快步走過去,一頭鑽進馬車,看見虢石父坐在裡面。
“爹?你怎麼在這?”
虢石父面露喜色道:“翰兒,戎狄已經同意與我們聯合。一旦天子抵達驪山,很快就會有戎狄大舉入侵,到時候我們和戎狄裡應外合,瓜分天下。我們父子二人坐擁半壁江山,你就是未來的天子。”
虢翰緩緩垂下頭,低聲道:“爹,謝謝你為孩兒做了這麼多。”
虢石父道:“傻孩子,跟爹客氣什麼。爹這些年來忍氣吞聲,總算快要熬到頭了。”
虢翰道:“成大事之日,有些人能否不要趕盡殺絕?”
虢石父臉色一沉,皺眉道:“翰兒,爹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那些繁複瑣事,等事成之後,掌握生殺大權,再議不遲。”
夜色中,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雪地中。
此時,樹梢上站著兩個人,暗紅色的衣裳,已然與黑夜融為一體。
雖然是兩個人,但目送馬車離去的,卻只有三隻眼睛。其中一隻眼睛屬於獨目醫仙,另外兩隻眼睛屬於花如狼。
獨目醫仙負手而立,道:“狼兒,我們也是時候該出發了。”
花如狼良久出神,雙眼雖然目視前方,但什麼也沒有看,甚至連他什麼時候站在這裡也一點都不清楚,猶如行屍走肉。他只是這樣呆呆地站著,整個人陷入一種茫然若失的狀態之中。
獨目醫仙問道:“你今天頗為反常,發生什麼事了?”
花如狼回過神來,問道:“你可知道蘇季這個人?”
獨目醫仙微微側目,反問道:“你突然問這個作甚?”
花如狼回應道:“最近我眼前常有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剛剛遇見那個人,他對我提到蘇季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語聲中,花如狼的腦海中浮現出蘇季的音容笑貌,想起那個曾經某一段時間陪伴在身邊的人。雖然怎麼也想不起來蘇季到底是誰,曾經都發生過什麼,但蘇季這個名字,顯然在他心中留下過一塊深刻的烙印,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
花如狼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恩怨兩種截然不同情感,竟然在蘇季一個人身上同時浮現。
獨目醫仙觀察著花如狼的表情變化,一隻獨眼開合之間精光閃爍,袖袍裡乾枯的手掌緩緩握緊,低聲道:
“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
花如狼忙追問道:“蘇季,可是我曾經的師父?”
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