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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沐靈雨面無表情,目光轉向九龍島三人,冷冷道:“這間屋子就是你們的棺材,今天誰也休想離開!”
話音剛落,易浩的屍體好像一坨爛泥,從青銅門上滑了下來,留下一片殷紅的血跡。
九龍島三人驚愕的目光中,只見厚重的青銅門,赫然被剛才的劍氣破出一個大洞!
李蛋急忙解釋道:“姑娘,你找錯人了!殺你全家的不是我們!十多年前,我們四路人一起去找獨目醫仙求噬魂丹,誰知那獨眼老怪死也不肯說出配方,只說噬魂丹有四味藥引,讓我們分別找來一味藥引,供他煉製噬魂丹,然後分發到我們手上。這件事雖然跟我們有關,但最後是誰下的毒,連我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為什麼,藏在暗處的蘇季,感覺李蛋這番話,並沒有說謊。
“你們合謀害我全家,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沐家的血!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話間,沐靈雨手捻劍指,蓄勢待發。
“等等!”高修突然制止道:“我知道是誰!”
“……什麼?”沐靈雨問道。
高修道:“你是沐鶴的女兒,應該知道你爹生前,素來謹小慎微,很難讓人有機可乘,除非想要害他的人,跟他關係要好,而那個罪魁禍首,顯然不會是我們。我知道那人是誰,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一條生路,我可以告訴你……”
第三百五十六章 金蟬脫殼
聽到高修請求“放過一條生路”的時候,蘇季開始感到情況不妙。
九龍島四小聖的修為遠遠高於白鶴三君子,雖然單打獨鬥未必是沐靈雨的對手,但若憑藉法寶坐騎以三敵一,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至少不至於淪落到未動手就求饒的地步。
沐靈雨道:“只要你們肯坦白,我不會為難你們。”
高修神色淡定,慢條斯理道:“沐姑娘,我可否先問一句?”
“問。”
“姑娘可曾聽說過這樣一個人,文韜武略,足智多謀,堪比昔日周室開國元勳,齊王姜尚!”
“世間豈有這樣的人物?”
“這個人不像姜尚一樣大器晚成,而是少年得志,二十四歲拜為太師,二十九歲奉命出征犬戎,大獲全勝。此戰撼動西戎五族,此人因此一戰成名!”
聽到這裡的時候,蘇季已然面無血色。
沐靈雨沉吟片刻,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確認道:“休要賣關子!快說是誰?”
高修似笑非笑,一字一頓地念道:“此人,兮氏,名甲,字伯吉甫!”
沐靈雨不以為然道:“吉甫太師與我爹爹情同手足,斷然不會下此毒手!”
“情同手足?”高修忍不住發出一陣長笑,一邊笑還一邊搖頭。
沐靈雨俏臉一沉,薄嗔道:“你笑什麼?”
高修只笑不答,笑彎了腰,彷彿再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了。
沐靈雨秀眉一蹙,不耐道:“不許笑!”
高修充耳不聞,又自顧自地笑了幾聲,戲謔的口吻道:“你爹喜獨來獨往,朋友屈指可數,除了兮伯吉甫,還誰有機會加害於他?別忘了,兮伯吉甫是周人,你爹是戎人,你也是戎人!周、戎勢不兩立,哪裡來的情同手足?”
沐靈雨目光低垂,眼波流動,已然陷入了沉默。
高修道:“自從兮伯吉甫一戰取勝,犬戎便表現出臣服周室之意。當時,你爹在犬戎部族的地位,就像兮伯吉甫在周室的地位一樣如日中天。你爹與兮伯吉甫的關係,也像犬戎與周室一樣,表面看似一團和氣,實則各懷心思。”
沐靈雨道:“吉甫太師曾經視我如己出。他與我爹惺惺相惜。二人食者同席,寢則同室,終日談古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