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軍中回道鄴城太守府,便聽到下人稟報說忠順王上午出去買了一堆大白饅頭回來了。
這是親王買的東西,他們可不敢自作主張的拿去吃了,又不敢去問忠順,便只得等賈璉回來了。
賈璉聞言免不了詫異。
這位忠順親王向來便是一副不食人間的模樣,如今不止去逛大街了,還買饅頭回來,倒是稀奇事。想著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兩人倒是避了一些日子,這樣長此下去倒是不好,更何況那件事情還是自己的過錯,自己何不主動和好。
這樣想著,賈璉便這般決定了,單手揹著腰後便去了忠順王如今住的鄴城太守府上的主臥。
他穿過幾道迴廊,便到了主臥的外面,只是臥室外面守著兩個佩劍之人,皆是忠順平日的親近護衛。
那二人見賈璉來了,躬身道:‘大人。“
“王爺可在裡間?”
“是。”
賈璉看著這緊閉的房門,心裡奇了起來,這人可是很少歪在房中不出來的。他對著裡間朗聲道:“王爺,微臣賈璉求見。”
“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兩個護衛臉色一緊,已經踢開了門衝了進去。賈璉亦是縱身越了進去。
眾人剛進了房間,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房間內迷茫著濃濃的酒氣,一身紫色蟒袍的忠順斜躺在地上,他的身邊是破碎的酒瓶碎片,撐著地面的手臂已經被碎片割出了血,鮮血正往外流著。
“王爺,”二人剛要過去扶忠順,便聽到忠順大聲吼道:“滾,給本王滾出去,否則殺無赦!”
“滾——”
那二人攝於忠順威懾,只得慢騰騰的出了房間,還不忘帶上房門。
賈璉看著躺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忠順,忍不住搖了搖頭,提步走了過去,彎腰去扶忠順。
剛碰到忠順的胳膊,便被忠順推開,“滾,本王說過讓你滾——”猛然抬起頭來,方才看到被自己身邊的賈璉,“是你……”琉璃色的眸子已經有了幾分迷離。
賈璉抿著唇未說話,只是繼續伸手去扶起忠順。
這次忠順倒是沒有反抗掙扎了,依仗著賈璉的力道站了起來,又隨著賈璉的攙扶坐到了軟榻上。
“哎……”賈璉輕輕嘆了口氣,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出來。自從入了軍中,賈璉便又恢復了上輩子的習慣,每日裡帶著金瘡藥。
他先是輕輕挽起了忠順受傷的那隻手臂的袖口,露出裡面血淋漓的傷口,然後用袖細細的擦掉上面的血跡,再將藥灑在上面,然後用乾淨的帕子包著。最後放下捲起的袖口。
剛拿起一邊的藥瓶要蓋著,突然猛的被一股力道擁住,手上的藥瓶便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藥粉撒了一地。
賈璉只感覺一股力道將自己擁住,隨即兩人倒在了榻上。然後便是感覺到自己的唇上印下了一張溫熱的唇,呼吸間都是濃濃的酒香。
唇齒之間,溫熱的觸感,熏熏然的酒氣,讓賈璉一向清明的眸子也有些混沌了。他慢慢放開了準備推開那人的手,享受著這二人間的親密。
只是心裡嘆道:“沒想到連醉酒都是會傳染的。”
只是忠順想要的卻並不止於此,他伸手胡亂的去撕扯著賈璉的衣服,扯了幾下沒扯開,心裡便惱了。“你快點服侍本王!”
賈璉被這身叱責給驚醒了,他滿目清明的看著忠順,他看到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裡充滿著恨意和怒氣,甚至還帶著期待。
忠順還在扯著賈璉的衣服,見賈璉不動,那因為醉酒而染了紅暈的臉便因著這怒意更加紅了。
賈璉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突然應道:“好——”隨即一下子翻過身來,將忠順反壓倒在榻上。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