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目的達成;也不多呆;甩了袖子就除了榮國府;賈赦自然領著柳大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看著人家的轎子走出視線範圍之內;方才進了門。
晚上的時候;賈赦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攪得邢夫人睡不安穩。
“老爺;這是何故”
“哎呀;老爺我睡不著了!”賈赦咕隆一下坐了起來;眼下吊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行,這事情一定要和璉兒支會一下,夫人,快去那我的紙筆來。”
“這大半夜的,還是明日吧。”邢夫人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賈赦怒道:“讓你去,你就去。無知婦人!”
邢夫人被這一聲怒吼給震醒了瞌睡,忙掀起被子下了床,急匆匆的去找守夜的婆子丫鬟們到書房裡拿紙筆。
丫鬟婆子們被主子們這一鬧騰,亦是都盯著黑眼圈忙活起來。
待小丫鬟拿來了筆墨紙硯,邢夫人已經扶著賈赦下了床,又給賈赦添了件外衣披著。這麼一看著,還頗有點文人墨客夜半附庸風雅的味道。
賈赦拿起筆來,細細想了一番,這信寫的得有內容點。要讓璉兒知道還要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為此做出了強有力的爭取,卻礙於權勢低微,只能攝於那王子騰的淫威之下而無奈做出的妥協。
經過了一番修修改改,賈赦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細細的吹乾信紙上的墨跡,然後慢慢疊起來,放在信封中,又用蠟封了信口。
大喊一聲,“柳大!”
在軟榻上打著瞌睡的邢夫人被這喊聲一驚,直溜溜的站了起來,“老爺,現在天還沒有亮,柳大還沒有過來呢。”
“……”賈赦老臉有些糾結。隨即輕輕咳嗽了一聲,“我知道,就是喊喊罷了,忙活了一晚上,真是困了,我先去睡睡。”說著將信封放在桌上,往內室走去。
邢夫人忙跟上去。
卻見賈赦突然回頭,“夫人,我去補補眠,待會柳大來了,記得讓他去找個穩妥的人把信送去給璉兒。”
“不用驛站嗎?”
賈赦翻了翻白眼,“走驛站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送信的這點路費,老爺我還是出的起的。”
邢夫人只得連連點頭,“老爺說的是,切身定會辦妥的。”
第四十章
六兒一大早便在柳大的吩咐下揣著賈赦寫的信件;騎著一黑色的高頭大馬,往東疆方向疾奔而去。
此時金陵城外,長長的護衛隊護衛著幾輛馬車在管道上緩緩行駛。為首的馬車華蓋珠簾,精美奢華。。裡面坐著的正是從邊疆回來的忠順王。
自從從東疆回來後,忠順便有些鬱鬱寡歡;斜斜的躺在車中的貂皮毯子上,單手撐著頭;眼眸閉著,擋住了眸中的琉璃色和滿腹的愁思。沒想到那賈璉如此執拗,偏偏要留在那東疆之地;若是以往自己的性子;便是異性親王,自己都能毫不顧忌的弄到手;但是對他……是不一樣的……雖然弄不清楚自己對那賈璉存了什麼心思,但是自己知道,他是和別人不同的。往日裡自己無法無天,想要什麼便一定要得到,便是連三哥都要順著自己。可是這是第一次,不想逆著一個人的心思,不想讓他不開心,不想看他黑眸中的黯然,所以只能順著他,讓著他……
“賈璉……”忠順輕輕喃道。
一旁的留夏聞言,眼瞼低垂,擋住了嚴重的一抹異色。
突然馬車哐當一下震動,停了下來。
忠順皺著眉睜開眼睛,只聽到外面的護衛喊道:“何人如此大膽,驚了王爺的王駕。”
“殺。”復又閉著眼睛。
“諾。”留夏聽命,起身便要傳令。
“饒命啊,大爺,我是榮國府上的奴才六兒,我奉命去給我加璉二爺送信,沒想到這馬像發了瘋似的撒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