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問道:“那些書可是都看完了?若是二爺還要,哪裡要您親自去,只待奴才跑個腿,倒是方便。”
賈璉皺眉,原來那房中之書皆是這奴才尋來的,果真是宵小之徒。“你只答便是,哪裡這般多舌?”
六兒見賈璉這般冷意,自是不敢再多舌,只道:“府外的寧榮街倒是有一家,出門也不過一盞茶的光景,爺您稍等,奴才這就是駕車來。”說完便火燒火燎的往院外跑去。
不多時,六兒便駕了輛朱輪平頭車過來,後面跟著七八個青衫小廝。
賈璉撩起袍子上了馬車,交代道:“就六兒趕車,其餘的都不許跟著。”
小廝們忙回道:“是,二爺。”
六兒雖是疑惑,如今也不敢問,只得趕了車往外行去。
寧榮街街市繁華,人煙阜盛。賈璉卻無心欣賞這些。只是努力的回想著這之前的記憶。卻只隱隱約約的記起這科舉制度所學之書和留國一般,皆取自《易》《書》《詩》《春秋》《禮記》《五經》和《四子書》之內容。賈璉只覺得上天恩待,若是此間之學識又是另外一番,只怕自己真要從頭開始,白費了這大好年華了。幸而都是一般,這科舉之事,倒是不用擔心了。
待主僕二人行至一書肆門前停下。六兒便撩起簾子,服侍著賈璉下車。賈璉抬頭看著門上方懸掛一匾額,曰:“易學書肆”。
賈璉剛要入內,便突然覺得背後有異樣,本能的便伸手至背後,抓到身後的手,便將人拽到前面扔到地上。
“哎喲。”只見一個錦衣藍袍的的少年倒在地上,捧著腿腳痛呼起來。
六兒驚道:“蓉爺。”
後面湧過來一群小廝上前將少年扶了起來,只不過剛剛賈璉下手不輕,只怕要動了脛骨了。
賈璉這才想起,這人倒是自己的親戚,那寧國府上的嫡孫賈蓉,按照輩分,還需喚自己一聲“璉叔”。隨即走上前去,愧疚道:“原來是你啊,剛剛以為是宵小之輩,白白起了這廝誤會,可傷到了?”按照賈璉的想法是,自己現在的這身子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健壯,出手也只是三分之一的力道而已。
只不過這賈蓉自小也是嬌生慣養,一身細皮嫩肉的,倒硬是添了幾道傷。
賈蓉在小廝的攙扶下但立著一條腿,捂著臉上的摔傷,苦聲道:“璉叔剛剛可真是下了狠手了,差點便摔死侄兒了。”此時的賈蓉才十歲的光景,堪堪一個少年郎。況且傷自己的又是自家叔叔,自然更加不敢計較了,隨即笑道:“只不過璉叔剛剛那一下子,著實厲害,也不知道是哪位師傅教的,不如也讓他教授侄兒幾天?”
賈璉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哪裡有人教,你若是想學,過段日子得了空,授你便是。”
賈蓉笑道:“那侄兒便先謝過了。”這一說話,倒是扯動了臉上的傷,又是一陣痛。
賈璉道:“莫不如回去養傷,待晚些時候,自當去府上給你父親賠罪。”
賈蓉靠在小廝身上,擺了擺手,“千萬莫要如此,都是侄兒胡鬧了。”隨即又吩咐道:“仔細你們的狗嘴,若是瞎傳道,都自己去領板子去。”
待眾人都伏地應了吩咐。賈蓉便笑道:“璉叔,那侄兒便先告辭了,您可要記住教授侄兒了。”
賈璉自是應下了。
待賈蓉領著眾隨從離開後,君璉心道:“這賈蓉到底還不算朽木,日後若經過雕琢,也能做一臂力。”自日後結下這一緣分,另是一說。
待進了那書肆,只見內裡倒是及寬敞,裡裡外外的,竟是擺了十幾排書架子,裡間盡是讀書人在選讀書本。
書肆周掌櫃的見到賈璉,先是吃了一驚,又想到莫不是來尋什麼旁門左道之書?忙迎了上去,“璉二爺來了,好久不曾見您了,可是有什麼要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