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的是不錯,不過要是何千知道咱們沒等他完稿就推薦了別人的作品,會不會不高興啊?”李茹坐在炕上拿著鬧鬧的玩具擺弄著。
“這事兒不能怕,有競爭才有進步,這樣也可以預防作者因為取得一點成績就驕傲自大,何千他必須理解,我們不是為他一個人服務的,只要能寫出好的作品就不用擔心被埋沒,我們對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
“說的好,那我就先去做何千的工作,然後再去找鮑家明談。水清,你越來越有自信了。”
葉水清笑著說:“我建議你也讀讀企業管理的書,很有用的,我現在就學會了該考慮的事情一定不能遺漏,不該講情面的事情也決不能畏首畏尾。”
李茹欽佩地看著葉水清,想當初自己在書店門口剛見到她時,這個女孩兒還只是依偎在靳文禮身邊靦腆地對自己笑,如今卻已經是獨當一面了,成長得好快呀,自己也真應該和她學學了。
又過了三個多月,葉水清休完產假開始回學校上課,她準備再用一年的時間將課程全部學完,然後把畢業證書拿到手,這樣自己就以放開手腳去經營文禮書屋了。
靳文禮的拉鍊廠進了新機器後,效率明顯有了提高,生產出來的拉鍊不但厚度變薄了,而且還既結實又美觀,一下子就在業內造成了轟動,甚至有外省市的廠家也慕名跑來訂貨,靳文禮忙得不可開交,每天從學校回來後就去廠裡,帶著人加班加點連帶倒班也是供不應求,好在鬧鬧不像以前那麼黏人了,有時自己拿著玩具躺在炕上就能玩兒半天,不哭不鬧的,著實讓葉水清和靳文禮鬆了口氣。
只是有天夜裡,兩人睡得正熟,卻被鬧鬧的哭聲給驚醒了,靳文禮趕緊抱起女兒哄,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鬧鬧仍是哭鬧不休。
“這可怎麼辦?奶也不吃,我抱著也不行,鬧鬧是怎麼了?”靳文禮焦急地問葉水清。
葉水清也弄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這樣,只好繼續幫靳文禮哄孩子。
“水清,孩子怎麼了?”鍾春蘭在外面敲了敲門問道。
葉水清下地開了門:“媽,鬧鬧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哭,文禮抱著也不管用。”
鍾春蘭幾步走過來朝靳文禮懷裡看去,又伸手摸了摸鬧鬧的額頭,立即就心疼得直跺腳:“孩子身上這麼燙,你們就沒感覺出來?快去醫院吧!”
葉水清和靳文禮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女兒通紅的小臉兒內疚得不得了,胡亂穿好衣服帶著鬧鬧趕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一量體溫都39度了,急診大夫說要打針,但孩子手腳太小找不到血管,只能從腦門兒上找。
靳文禮見狀看都不敢看就跑到外面走廊去了,葉水清也是忍著心疼扶著女兒不讓她亂動,然後趁護士觀察的時候也到了外面,坐到靳文禮身邊。
“你沒事兒吧?點滴已經打上了,鬧鬧可聽話了都沒哭。”
靳文禮摟住葉水清靠在她肩上咧嘴就哭:“我閨女這麼小就遭這麼大的罪,都怪我不好抱了那麼半天都沒發現孩子燒得那麼厲害。”
“這也不能怪你,我也沒發現啊,以後有經驗就好了。文禮,沒事兒的,小孩子生病打針很正常,你別難過了。”
“我就是心疼我閨女,就是我不好!”靳文禮倔強地搖著頭埋怨自己。
最後弄得葉水清沒了辦法,推開他讓他去看女兒,靳文禮這才鬆開手進了急診室盯著病床上的女兒接著掉眼淚,葉水清頭疼地坐到一邊隨他去了。
連著打了幾天點滴,鬧鬧總算是完全好了,靳文禮有了這次的教訓之後照看孩子更細心了,凡事必親力親為,每次去學校或是去廠裡之前都要把所鬧鬧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再交給鍾春蘭,葉水清這個當媽的反而插不上手,只能專心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