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帶你去路口兒吧。”李茹叫住正要往靳家院兒裡進的楊樂。
楊樂回過頭,見是個長得很文靜的女孩子和自己說話,於是笑著說:“我不認識你吧?”
“我是水清的好朋友,她讓我多照顧你點兒,你身體不好,一會兒那邊放鞭你還是離遠點為好。走吧,我帶你去那邊,你身上有救心丸兒吧,要不先拿出來,其實朋友之間心意最重要,過來也就是個形式,不用太為難自己。咦?你倒是走啊!”李茹自顧地自說著,見楊樂沒跟上來就停下腳步等著他。
楊樂好笑地搖了搖頭,只好跟了過去。
“一會兒你千萬放鬆,不用緊張,我看過不少醫藥方面的書,要不是自己能力不夠我是想學醫的,像你病得這麼嚴重還是應該儘量減少戶外活動。”
“文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知道自己的病挺拖累人的,可是為了參加他的婚禮我提前半個月就在家裡準備,還特意讓家人買了幾掛鞭放,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的。”到了路口,楊樂自嘲地解釋著。
李茹愣住了,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大惡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自以為是地教訓人,楊樂這樣的人肯定是交不到什麼朋友的,而且也不能參加各種活動,好不容易努力地做了準備來參加唯一朋友的婚禮,還讓自己給損了一頓。
“對不起啊,是我太過分了,你別介意。”
“沒事兒,我習慣了,你為什麼想當醫生啊?”楊樂很是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
李茹聽楊樂這樣的回答就更內疚了:“我媽心臟也不太好,我看過她犯病的樣子太嚇人了,所以才想當醫生的,不過我媽沒你病得這麼嚴重,像你這樣,我你估計都結不了婚……”
李茹剛一說完話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回她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是過分而是缺德了。
楊樂眼睛閃了閃,卻是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繼續和李茹聊著心臟病方面的問題,李茹見狀不禁鬆了口氣。
靳文禮和葉水清的酒席也仍是設在了崔必成和肖月波的那家飯店,不過人卻是更多,菜也多出不少,葉水清心想這個靳文禮還真處處要和崔必成比個高低。
一上午的酒席下來,葉水清累得腰痠背痛,下午回到了靳家才有機會在炕上坐一會兒。
“呀,電視機!”葉水清剛坐下就看見對面的桌上放著一臺十四寸的電視,立即又站了起來跑到跟前兒摸摸看看,上午進來的時候太過忙亂自己都沒看見多出來這麼個大件兒。
靳文禮跟在葉水清後面笑:“說什麼也得給我媳婦兒一個驚喜不是?我二哥三哥屋裡都有電視,平時也不願意讓別人看,我哪能讓你受這個氣!”
“你可真是的,花這麼多錢買電視,你三哥還不多想啊?”
“你以為這電視怎麼來的,我就是讓我爸我媽說的他們,讓他們給我湊份子買電視,誰也不會多想。”
靳文禮說完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啊,葉水清再次感嘆這人的無賴,自己有錢非裝窮,還說別人雁過拔毛,結果他自己呢,不是更厲害!
“幹嘛這麼看我,我和我三哥可不一樣,我三哥心眼兒多著呢,蒼蠅腿兒都能榨出二兩油來,我不防著可不行。”
靳文禮邊說邊挨近了葉水清,手也摟上了她的腰:“媳婦兒,我的好媳婦兒,咱們兩個終於在一起了。”
“你先別鬧,大白天的。”葉水清推開靳文禮不讓他碰自己,靳家和自己家不一樣,除了靳文禮二哥在前面住之外,靳文禮的父母和三哥再加上自己這間屋子都是挨著的,屋外面就是廚房,就像是一個三居室一樣,一家一個房間這麼住著,動靜兒大點估計就全能聽到,很不方便。
靳文禮也知道白天成不了事兒,只好沒精打采地鬆開了手,然後和葉水清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