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買賣是隻賺不賠的?賠了想辦法再掙,無非就是再多吃點兒苦唄。”
靳文禮聽了不禁感嘆:“水清,我覺得咱們兩個人就是絕配,你說的這些話還有辦事兒的態度就像和我用一個腦袋似的,真是夫妻同心哪。”
“別美了,趕緊收拾東西去,同心是同心,不過我可和你說啊,你以後別再割你那手腕子了,要是哪天割殘廢了,我可不管你。”
“我這不也是形勢所逼嗎,不這樣做崔必成哪有可能善罷甘休,崔家又哪能輕易放過我爸媽,這事兒以大局為重只能割了。媳婦兒我和你說,其實割的時候也就疼那麼一下子,之後去醫院看傷才叫遭罪,那個王大夫下手可重了,光打破傷風針就疼得很,更不用說縫針的時候了,他肯定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的!”
葉水清看著靳文禮手腕上新舊兩道疤,不禁哆嗦了一下,想想都覺得疼,這人還真是下得去手,一般人割一回吃過苦頭了哪還有勇氣去割第二回?
到了“十一”,葉家辦了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將二兒媳婦張月英娶進了門,總算是又了卻了一樁心事,現在也只剩下一個女兒沒出嫁,當然也是最難辦的。
張月英嫁過來沒幾天,就開始做葉勝志的工作,讓他同意葉水清和靳文禮的事,她倒不是因為收了靳文禮的東西領他的情,而是想著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葉水清嫁了人也就不是葉家的人了,到時是好是壞,是丟人還是現眼也不在這個衚衕兒裡頭,要不這麼大一個人在家裡白吃白喝的,工資卻都存了起來,也讓她很是看不順眼,所以葉水清和靳文禮能越快結婚越好,這樣做不但少了一個人的用度,就是葉水清這個小姑子也會感激自己。
葉勝志正逢新婚,熱乎勁兒才剛剛起來,當然是聽自己老婆的話,將張月英的話奉為聖旨,慢慢地對靳文禮開始轉變了態度,不只如此同時還做起了家裡人的工作。
鍾春蘭兩口子其實心裡也知道,以自己閨女現在的名聲,除了靳文禮怕也沒有人家會要了,就連崔必成都打了退堂鼓,更何況是別人呢,思來想去最後終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默許了兩人的事兒。
這下葉水清覺得自己終於解放了,一撲心地將心思放在了做買賣賺錢上面,和靳文禮將書整理好之後又找了個乾爽的地方存放,接著就開始商量賣書的事兒。
“要不咱們半價賣?”葉水清覺得半價賣,這樣有人討價還價自己也有賺頭兒,反正書是白來的。
靳文禮沒說話,沉思片刻才開口:“我看不能都按一個折扣價錢賣出去,應該先了解下這裡面的情況,我想從明天開始,咱們下班兒後就直接去新華書店,趁現在天兒黑得還不算早,也不是很冷,豁出去一段時間打聽行情。要是都能瞭解清楚了,這些書本就是無本買賣只賺不賠先不提,就是以後再弄書來賣,也不會吃虧。”
“那你說怎麼打聽?”葉水清對靳文禮的生意頭腦沒有半點懷疑,認真地等著他指點自己。
靳文禮捧過葉水清的臉對嘴親了一口:“我怎麼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個幼兒園老師呢,你就這麼聽我的?”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別人相信你還不行?”
“別人相不相信我,我可不管,我媳婦兒這麼看重我,我心裡才舒坦呢。”面對葉水清全然信任的眼神,靳文禮既得意又自豪,自己喜歡的女人能這樣崇拜自己,這種感覺還真是沒辦法形容。
正美呢,就見葉水清開始瞪自己了,於是立即說道:“咱們分工合作,你負責在書店裡面看看什麼書賣得好,我呢就在外面看那些賣舊書的都是怎麼賣的。”
“行,就這麼辦。”
兩人說幹就一刻也不耽誤,第二天下班兒就直奔新華書店,葉水清進了書店後就覺得兩眼一摸黑,根本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前世自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