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逼著李昌找了人下午就去市場幫葉水清把書亭推走了。
那書亭本是租的,不可能讓人隨便推走,只是葉水清忘了這回事帶著人就來搬家,而董明那幫人見是葉水清找人來搬書搬亭也都沒敢吱聲,不但沒吱聲還一塊過來幫忙搬書,等葉水清走之後又去找個了空亭子放過來。
所以等到靳文禮再也忍不住思念之情,在葉水清串休這天跑來市場想看她一眼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靳文禮找到董明拽著他的衣領子問是怎麼一回事兒,董明都快嚇哭了,只說是葉水清自己過來搬的,他也不清楚搬哪兒去了,靳文禮當時就給了他兩腳才又跑去了葉家,董明邊揉腿邊哭喪著臉,自己招誰惹誰了,還白搭進去一個亭子!
到了葉家,鍾春蘭也沒為難靳文禮,只說葉水清一大早就上班兒去了,還讓他趕緊接葉水清回家,靳文禮心不在焉地答應著,又騎車直奔印刷廠。
“文禮,好久都沒見著你啦,聽說你現在可出息了。”車間的人見到靳文禮很熱情地打著招呼。
靳文禮應付兩句就說自己來找葉水清。
“你是不是糊塗了,水清不是已經申請停薪留職去深造學習了嗎,你怎麼還跑過來找人?”車間的人以為靳文禮是一時糊塗搞錯了。
後來,靳文禮渾渾噩噩地推著車出了印刷廠,看著空曠的四周只覺得天大地大,自己此時此刻卻怎麼也找不到葉水清了,這才幾天沒見,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茫然地坐在馬路邊兒上,靳文禮雙手抱著頭眼睛發熱:他現在只想儘快見到葉水清!
☆、第47章
靳文禮想立即就見到葉水清,卻又一點方向都沒有;想回葉家問;但剛才聽鍾春蘭的意思顯然是還不知道葉水清為了唸書辦了停薪留職;所以自己問也是白問。
想問印刷廠的人;又怕別人知道自己和葉水清鬧矛盾,笑話自己不說;還會說葉水清的閒話,這樣顧忌一多,靳文禮就更沒了主意。
他靳文禮這麼些年何時曾這樣困擾過;說話辦事兒什麼時候不是痛痛快快地解決;如今卻是畏手畏腳地不敢多行一步,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文禮;還好你沒走!”
靳文禮聞聲抬頭看去,發現是李昌立即像見到救星似的站了起來:“李哥,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我剛才去機關那邊了,回車間聽說你剛走就追了出來,你和水清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水清現在和小茹一起在職工大學上課呢。不過文禮,這回可是你做事過分了,有了媳婦兒哪能還在外面亂來,難怪水清生氣連書亭都搬到新安路那邊去了!”
靳文禮嘆氣:“我知道是我錯了,可我真的知道分寸,沒做對不起水清的事兒。”
“摟摟抱抱還叫有分寸?我看你根本沒認識到問題的關鍵,思想也沒轉變過來,你呀再好好想想吧。”李昌對靳文禮的說法很不認同,但這是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兒,自己一個外人只能勸和不勸離,想必那個姓楊的也是這副德行,要不自己妹妹能憔悴成那樣?
靳文禮既然知道了葉水清的下落也就沒心思再聽李昌說些什麼,而是打聽了大概的位置騎著車直奔職工大學。
因為職工大學和印刷廠之間跨了兩個區,所以靳文禮一路上邊打聽邊找,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總算到了職工大學門口。
靳文禮站在學校門前張望,卻見裡面冷清的很,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小夥子,你找誰?”收發室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問靳文禮。
“師傅,我打聽一個人,叫葉水清,她在沒在裡面?”
“學生這麼多我可記不住,不過在沒在你今天也找不著人,下午老師政治學習,學生都下課了,你明天再來吧。”
靳文禮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