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用再這樣了。”
之後兩人騎上車,一路無話地往葉水清家的方向而去。
到了衚衕口,葉水清只說了句:“再見。”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拐了進去。
崔必成抿著雙唇暗下決心:都說好女怕纏郎,等自己這段時間忙完了就天天陪著葉水清,一定要讓她回心轉意。
吃晚飯的時候,鍾春蘭還問女兒:“怎麼必成好幾天沒到家裡來了?”
葉水清只說崔必成忙著廠裡的板報沒時間。
“瞧瞧還是有文化的人受重用,你別看他工資沒工人掙得多,但將來準能成氣候,不是說被列為積極分子了,要是真入了黨那可多光榮啊!”
葉水清聽著家人議論著崔必成多麼有出息也不搭話,她是知道這個社會變化有多快的,現在的鐵飯碗總有摔得稀碎的一天。
靳文禮也就是消失了一個晚上,早晨則是又出現在了街角與葉水清一起去上班。
“你之前不上班都在做什麼?”路上葉水清開始打聽靳文禮的行蹤,想弄清些門道出來。
靳文禮只笑著說:“什麼也不做,就是和幾個哥們兒在一起待著。”
“你這麼大的人有班不上,一分錢不掙成天閒待著,抽菸的錢別是都和家裡要的吧?”葉水清不死心地用了激將法。
靳文禮聲音大了些:“我是那麼沒出息的人嗎?上班兒那點死工資算什麼,我從來不和家裡要錢,你可別以為我真是個混混,我能養得起老婆孩子。”
唉,這人都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還提什麼老婆孩子,也挺可憐的,葉水清在這點上很是同情靳文禮。
“水清,你要是肯和我好,我靳文禮對天發誓,一輩子都聽你的話,一輩子對你好,讓你過好日子!”靳文禮見葉水清關心自己的生活問題,以為自己有戲了便立即開始賭咒發誓。
葉水清搖頭:“咱倆不合適,不過我挺想和你做朋友的,不是處物件那種,就像你和你那些哥們兒一樣。”
靳文禮搞不明白了,哪有一個小姑娘要和老爺們兒拜把子的,葉水清的想法也太奇怪了。
“我哥們兒夠多的,咱倆要處就處物件,反正我認定你是我媳婦兒了。”
“你這麼說話未免太絕對了,你不瞭解我,無非就是看我長得好看些才這麼表現的,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根本不會幸福。”葉水清對於靳文禮喜好美色花心的脾性很是反感。
“感情是處出來的,你不給我機會怎麼知道咱們之間沒感情,我喜歡你長得好看有什麼不對,你愛看瞎子瘸子滿臉麻子的人啊?”
葉水清否認不了靳文禮的話,只好瞪了他一眼:“我和你沒法兒說話!”說完便不再理靳文禮了。
到了廠裡葉水清剛進車間小鄒就跑了過來,神必兮兮地小聲說道:“水清,寧軍今天請了病假,聽說是昨兒晚上被人給打了,牙掉了好幾顆呢,主任和班長一會兒要代表車間去他家慰問呢。”
葉水清吃了一驚:“因為什麼事兒被打的啊?”
小鄒的聲音更低了:“寧軍不肯說是誰打的他,不過車間裡的人都懷疑是靳文禮。”
還用懷疑嗎,肯定就是他啊!昨天中午兩人斗的嘴,晚上的時候靳文禮又沒出現,肯定是報復寧軍去了。
還說自己不是混混,一個不高興就下黑手不是混混是什麼!葉水清現在開始懷疑靳文禮發家致富的過程是不是也有問題了。
可是雖然生氣,但也沒法,葉水清挺只能忍著等見到靳文禮時再說。
中午的時候,靳文禮果然又來了,大搖大擺地進了休息室看了一圈兒笑道:“昨天和我叫板的那位怎麼沒來?我還等著瞧他要怎麼不答應呢!水清,快趁熱吃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