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屈樣子。
真會演戲。
演戲?
她眉心皺得更緊了。
腦子裡猛然轟地一聲巨響,彷彿裡面炸開一顆驚雷。
演戲!
她抬眼去看插在那人身上那把刀,心思瞬間變得一派澄明。
那刀子刀柄,看起來和小途昨天耍那把,一模一樣。
許瞳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中計了。
傷者被送到醫院搶救,許瞳以涉嫌行兇被警察帶走了。 坐在審訊室裡,許瞳靜靜在腦子裡過著小途與她相處時的一舉一動。
如果插在那人身體裡的刀,正是昨天小途耍過那一把,那麼那把刀上面,有她的指紋。
她清晰記起,昨天小途在把刀子遞給她之前,特意用衣服擦了擦,他說那上面都是他手上出的汗。現在想,恐怕他真正想擦掉的,並非是汗,而是他留在刀柄上的指紋。
然後她把刀子接過來,握在手裡翻看。
看完還給他時,他仍然是用手指捏著刀面把刀接過去的。
於是那把刀的刀柄上,只留下她一個人的指紋!
這是其一。
還有,今天來給她報信人為什麼是小途這個新來,而不是以前做慣的小伍或二花呢?
回憶之前她叫他趕緊去拖住唐壯不要輕舉妄動,那時小途跑出去背影令許瞳覺得十分古怪。當時來不及分辨這種古怪背後的真相,現在仔細想想,許瞳找到了答案。
小途跑走姿態,太過迫不及待的從他骨子裡似隱隱溢位一種喜從心來興奮,彷彿他這一跑開後,便會有什麼事能夠即刻大功告成一樣。
想到這裡,許瞳嗤地笑了一下,聲音充滿了自嘲。
或許唐壯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個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而已。
這陰謀背後的主使者和策劃者,並不難猜到是誰。
他們先製造事端,把顧辰支開,然後設下圈套,對她下手。
顧辰不在,她便失去自保的最佳時機;就算他日後火速趕回來,到那時她的罪名也恐怕早已經坐實,再也無力迴天了。
在章真瞳眼裡看來,她搶了她的未婚夫不說,連她舅舅也因為她才坐了牢,這樣的新仇加舊恨,今天這一幕便不難想到了,這一切必定是嚴昌石在章女慫恿下精心設計出的一番好戲。
原來她同她之間,永遠都和平不了。
並沒有家人來見許瞳。
許瞳覺得不安,她擔心他們有事。
不斷有人來提審她。
那些警官都面目森冷,形同判官,厲聲要求她誠實交代,怎麼樣動手傷人。
許瞳冷笑。
這樣審問豈可叫做專業?沒等細細搞清事情來龍去脈,一開口已經給她落了罪——他們咬定人是她所傷的。
之前許瞳統統沉默不作聲這一次她不耐煩起來,淡淡的告訴提審他的那位警官:“人不是我傷的。”
那警官居然滿臉鄙夷和不耐,“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你罵“你哪裡都敢動,活膩了嗎”;之後就衝向傷者,等再分開他就了一刀躺在地上,你怎麼說!”
許瞳盯著他,靜靜說:“我沒有衝上去,是有人在背後推我。你們應該去找推我那人問話,真正的兇手是他不是我。”
那警官眉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驚奇。
許瞳在心底冷笑。
果然這警員是被嚴昌石收買過,一聽她居然擺得出事情真相,他便再沉不住氣了。
在他們心裡,她應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蠢得直到被判刑那天猶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死才對吧。
那警官很快收斂好情緒,義正言辭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