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呆,可實際上那一長串的頭銜卻極其明顯的告訴了全天下所有的人,老頭還是皇帝的重臣,分量足著呢。
名字這麼長,聽著就提氣,光念一遍都費勁,上了年紀的光是讀這個官名中間就得歇個兩三回,估計老頭接到命令的話心裡也多少能舒服些。高文舉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稍稍想一下也就是了。
帶著旨意回到高升,興國寺那邊的訊息也傳了過來,蕭伏虎帶著兩個已經殘廢了的手下一回到興國寺,剛剛好轉的耶律文就迫不及待的啟程北返了。看他們的行色,估計和張浦那邊的和談也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加上兩夥人多少都鬧出了些動靜,如今正被大宋名正言順的監視著一舉一動,這就更加增大了和談的困難。眼見著一事無成,耶律文也不是那種喜歡自己找不自在的人,哪裡還捂得住,這裡人一進門,那邊行李就裝了車,僅僅歇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撤退了。
至於張浦,更是擔心大宋官家會不會因那打劫糧草的事難為自己,若是再扣一次做人質,那日後夏州可就真的沒他的腳印了。他比耶律文還誇張,一出禁宮,馬上就帶了兩個隨從打馬先行一步,甚至連大部隨員也顧不上看一眼就那麼著落荒而逃了。這事鬧的,別提多憋屈了,緊趕著給人送了五千匹好馬來,結果屁都沒撈著一個不說,還落了個失魂落魄找人說理去?
高文舉自家知道這回不小心把張齊賢給捅倒了,老頭官聲又一向不錯,估計自己這一陣少不了被人編排,也就不主動出去招惹別人,只是將一干將要隨著高十一前去捧日軍中做教官的隨從好好的突擊培訓了一天。
鹹平三年十月最後一天,一大早,高文舉就帶了自己手下五十人悄無聲息的一路奔襲,在太陽還沒升起來之前便來到了皇帝特意為練兵而新建的軍營門前。守衛森嚴的營門前威風凜凜的站著幾名站崗的禁軍士兵,見到眾人到來,不見絲毫慌亂的將武器架了起來,低聲喝問。
很熟悉的感覺,衛兵驗過腰牌確認了身份,連忙分出一人來帶著一行人進奔議事廳,在這裡,高文舉見到了一身戎裝的沈青,這是他那個內兄特意安排來負責幫助他的。高文舉也不囉嗦,大家草草拱手一禮,便向大操場走了過去,四下一打量,這塊營地完全是按照高文舉設計的圖紙改造的,中央的大操場上一個方圓兩丈的點將臺搞的像模像樣。讓高文舉和高十一都感到了一絲親切。海壇島當初的小校場就是這副模樣,只是相較要小了許多罷了。而這副樣子,自然就是高文舉根據自己前世居住了很多年的維和基地設計的,四周的那些兵器架和鼓架提醒他,如今還處在冷兵器時代。
高文舉一行人往點將臺處走的時候,操場上零零散散互不干擾各自鍛鍊身體的一些軍士對一行人很是好奇,待高文舉等人都站在點將臺上之後,營房裡還在睡大頭覺的軍士們也被驚動了,許多人遠遠的指著高文舉等人,饒有興趣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咚咚咚,一陣鼓聲響過,四周原本探頭探腦的那些軍士三三兩兩的聚了過來,大家似乎對這裡並不熟悉,一個個都在互相打探著高文舉一行人的來頭,詢問著相關情況,高文舉和他的五十名隨從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第二通鼓響起,營房中又陸續走出一些揉著惺忪的睡眼,邊走邊打理身上衣物的傢伙,一看就是還沒睡夠的樣子。沈青在他耳邊輕輕介紹:“一共一千人,都是從各軍中選出來的好苗子,陛下的意思,如果可以,儘可能都練上一練。最底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