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出一聲響動來。入場如此,出場竟然也是如此。想不到,連試卷也都是如此。不過,以他醉酒鬥敗耶律文的經驗來看,他倒是有這份才情的。”
此話一出,舉室皆驚。誰聽不出來皇帝這話裡那股濃濃的欣賞之意?聽皇帝這意思,分明就是對高文舉很感興趣,走到哪都要弄一聲響動,這是隨口那麼一說的嗎?面上聽是說的考試的入場、出場和試卷這三件事,可這話要看是誰說的了。要是李沉或者呂蒙正如此一說,也不過就侷限於此了,可那說話的是皇帝!這裡面多少有些值得讓人回味的意思了。試想一下,身為九五之尊,什麼怪事,奇事。大事沒聽過,為何會對一個小小的舉子如此感興趣。而且仔細想一想,那個很不多見的稱呼和輕鬆的口氣,竟然會從皇帝嘴裡說出來。這說明什麼?再想一想,本次的三道試題都是官家親自出的,而他非常欣賞的人居然連草稿都不打就揮筆直書了,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內情不成?不過,皇帝都說了人家有那份才情,那話裡已經給這事定了性了,誰再敢出聲質疑。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李沈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卻很快接過了話頭:“以呂大人和寇大人對高鵬的瞭解,兩位大人覺得,這三份試卷中,哪份更像是高文舉之作?”
現在看來,分明就是高文舉技高一籌了,連草稿都不打就一氣呵成的作完了三篇文章,這得有多大的才氣?再看其他兩人的草稿,多少都有推敲的痕跡,甚至其中還有一份的草稿之上落著蒙帖的內容,雖說沒有修改的地方,可只憑這一點,就能說明其人對自己的能力還是不太肯定。另一人雖然只有策論的修改過程和詩作的修改過程,可這怎麼也沒法和完全打腹稿的水平相提並論了。
在名次未定之前,三份試卷的彌封並未開啟,因此,呂蒙正和寇準也不知道哪份是高文舉的,而且這草稿紙擺上龍案之後,兩人並未得到皇帝的邀請,因此也沒能目睹那兩份草稿上的內容,否則只要輕輕一湊,兩人就能想到哪個是高文舉的卷子了。
趙恆聽到李沉突然提了這麼一個問題,正在奇怪他這時候為何突然問起了這話,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中漏了痕跡,便順勢向呂蒙正和寇準投了個詢問的眼先,
寇準依然沒發話,呂蒙正恭恭敬敬的回道:“下安覺得那篇《六國論》,極有可能便是高鵬之作。”
趙恆微微一怔,正在下面觀察的寇準馬上就知道,老頭這回猜對了。但他很奇怪,這老傢伙是怎麼猜到的呢。
果然,李澆開口問道:“呂大人可有依據?”
寇準心中閃過一絲靈光,突然意識到李澆此話或許又在暗示著什麼,可自己又有些迷糊,不知道那點靈光究竟是什麼東西,只好壓著好奇心接著往下聽了。
呂蒙正拱了拱手:“說來也不值相公一笑。在閱卷之時,下官察覺到《六國論》那份試卷的背面有些許墨跡,故此推斷,此卷當為高鵬所作。”
寇準有些啞然,這是什麼依據?
三份試卷都擺在龍案上,趙恆一聽,順手就翻起了那張試卷。果然在其後發現了跡,便微笑著推到了李澆面前。
李坑一見,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很正經的站起身來,向著趙恆拱手施禮道:“微臣恭喜陛下,又得賢能!”
趙恆呵呵一笑,親自用龍案上的玉刀將試卷彌封之處挑開,指著其上的名字道:“諸位愛卿果然都猜對了,正是高鵬高文舉。”
接著又將玉刀遞給李沉道:“這榜眼的名字,就由先生來揭曉,吧。”
李坑也不推辭,兩下將那內容為《合縱連橫辯》的試卷挑開 明聲道:“莫玄飛,莫子山。呵呵,此子之名,倒也頗響
寇準看著旁邊角落裡那名官員奮筆疾書,自然明白這事現在已經輪不到自己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