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斥壽昌的,開頭兩句話還能板著臉,說到最後竟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忙將臉一板,正色道:“切不可再胡鬧了!日後出去時,不得離開小德子三尺之內。”
壽昌扭著身子道:“要是我自己習了武功,哪裡還用得著他來護衛?再說了,他雖是內侍,畢竟男女有別嘛,難不成,我去”的時候。也要他跟著?”
趙元佐被她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少來這套!若是這也不成,那日後別想我再帶著你出去了。你說說,今天這事。多懸吶?啊?要不是有個高手正好出手,讓那混蛋傷著了你,我怎麼向爹爹交待?”
壽昌見他又搬出已經成神了的老爹。撅著嘴只是不依,吭哧了半天又道:“就是沒有那個鬍子乞兒,我也沒事,不是有個高手在身邊的嘛?!”
趙元佐又氣又笑:“你這會當他是高手了?不是幫你拎竹筒的廝麼?”
壽昌嘩的一下跳下椅子。兩步跑到他身邊,搖著胳膊撒嬌:“哎呀。哥,你就答應我吧,我保證學成之後。除了自衛,絕不亂使!”
趙元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學成之後?小德子從三歲開始打熬。到如今已苦練了十幾個年頭了,也只稱得上初窺門徑,你當學他那些跟你在高升客棧買粥似的,現學現會呀?”
壽昌傻眼了:“啊?要那麼久啊?”
趙元佐道:“嗬!就這還想學成世外高人呢。只怕學上兩天你就煩了,又該罵小德子公報私仇欺負你了。”
壽昌眼珠一轉:“不管!我就要學!就算學不成他那樣的,起碼也能用來逃命嘛,是吧,”
趙元佐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瞧你那點出息一!還沒怎麼著呢。淨想著逃快去換件衣服吧。為這點事磨蹭大半天,身上都臭”
壽昌知道這是應了自己了,搖著他的胳膊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明天開始我就跟小德子練功。等我練成了絕世神功,再讓我碰到那個豬頭,哼”突然看到趙元佐那嘲笑的神情,伸手在他胳膊上輕輕打了一下,抿嘴一笑,轉身跑開了。
趙元佐看著她離去,低聲問道:“你確定是飛龍堂的人?” 趙德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是的,王爺,他的身形步法。還有內息法門,都是飛龍堂的功夫。”
趙元佐喃喃道:“飛龍堂的人到京城裡來做什麼?又為何會淪為乞兒呢?以他的身手,哪裡混不了飯吃?”
趙德才淡淡道:“想來也是走投無路了,飛龍堂雖已沒落,畢竟自忖名門,自然不屑於做那鏢師護院之類,又因國事,不願投身朝廷,淪為乞丐也在情理之中。”
趙元佐點頭道:“說的也是,只是。這麼好的身手,不免可惜了。明日你我一同去尋他一尋。”
趙德才訝道:“王爺是想
趙元佐嘆息一聲:“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個人才,能為我所用自然再好不過了,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到也無妨,我只是怕他會被奸人招攬,那可就後患無窮啦。”
趙德才雙目閃過一絲不解之色:“王爺的意思,若是他有心富貴,又不肯投靠王爺,莫非
趙元佐一抬手:“這種事豈是我趙元佐所為?我只是想結識一下他,就算不能相交,起碼不至交惡嘛。若我肯行如此不大忍之事,又豈會落得整日裝瘋賣傻?”
趙德才兩眼一紅:“王爺說的是。是小的糊塗了。”
趙元佐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接著又問道:“小妹要隨你習武,以她如今的樣兒,有什麼難處麼?”
趙德才想了想道:“若是長公主殿下吃得住苦小的用先天八法替她打熬,有一年的功夫,必然小有成就;與人交手之類不敢說,要自保綽綽有餘。”
趙元佐道:“過幾日再與她商議吧;這丫頭,認死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