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嘔著嘴品味著淡淡的酒香,舒坦地呼了一口氣。
就在大將軍趙括剛剛放下酒爵之時,只聽帳門外響起一個黃鶯出谷般清脆的女聲:“大將軍好雅興小小女子冒昧攪擾了。”
那話音未落,只見掀開的帳簾下,步入一個曼妙的身影,婷婷嫋嫋,如一朵潔白的雲朵向趙括飄來。來人正是呂不韋的姐姐、當年剿滅白秋馬賊時被大將軍趙括救下的呂媚娘。
小酒微醺的趙括抬眼望著帳門前的呂媚娘,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今夜昌媚娘披著一襲雪白的狐皮大衣,看似隨意的打扮顯得溫雅而嫻靜,和上次那一身勁裝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哦 原來是呂大小姐到了,快請落座,喝杯酒暖暖身子。”一瞬間,趙括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忙熱情地伸手招呼著呂媚娘,待呂媚娘施施然落座後,又喚來帳外候著的軍僕,給呂媚娘斟上一爵美酒。
“媚娘,謝過大將軍賜酒。”呂媚娘說著,毫不客氣地舉起酒爵一飲而盡,這份飲酒的豪爽和那嬌嫩的裝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趙括又找到了些初見時的感覺。
隨後,呂媚娘柔柔地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漬,輕啟櫻唇,緩聲問道,“大將軍,媚娘聽聞,這御林軍明日就要啟程返回邯鄲了?”呂媚孃的聲音裡滿是掩飾不住的不捨和眷戀。
昌媚娘這句柔聲的問候,聽得大將軍趙括心頭一暖,她微眯著雙眼注視著白衣勝雪的呂媚娘,那初見時的一幕幕頓時浮現在眼前。少頃,趙括收攏心神言道:“此間的軍務暫時告一段落,本大將軍要回邯鄲向我王覆命去了。”
“嗯!”呂媚娘緩緩地點著頭,望著面前長髮披肩、一身豪氣的大將軍趙括,她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剿滅白秋馬賊一役,面前這英武的少年飛身從馬賊的魔爪下救下自己,那堅實的胸膛、溫暖的體溫。讓她至今回味無窮。
“大將軍,此番又救了媚娘一命,媚娘不知如何報答,今日權且藉此美酒,敬大將軍一爵。”呂媚娘說著,對著趙括高高舉起了酒爵,未待趙括開飲,呂媚娘又是一爵灑油飲下。
昌媚娘此話,到也在情理之中。這次若不是趙括親率御林軍馳援,怕是雲中郡城早已被林的攻破。
林胡兇蠻,城破後怕是免不了一番燒殺擄掠,呂媚娘這等女子也難以倖免。因此,此次趙括大破林胡,解了雲中圍城之困,也等於變相地又救了呂媚娘一命。
“呂小姐言重了,此番剿滅林胡,不過是本將軍的份內之事。”大將軍趙括舉起酒爵,也是一飲而盡,這一爵酒飲下,趙括覺得心頭的暖意愈發強烈起來。
俗話說,就能壯膽、亦能暖身。這戰國之世的果酒,雖然比不上後世的蒸餾酒那麼濃烈,但是這麼一爵連著一爵的飲下,那酒意還是一**的湧了上來。呂媚娘本就不勝酒力,這連著兩爵飲下,她已是俏臉微紅,深情的雙眼注視著趙括小已經沒了飲酒前的那絲羞澀。 大將軍趙括雙目如電,早已將呂媚娘神色的變化盡收眼底。去歲寒冬,趙括已經迎娶小蘿莉李露入門,快樂的單身漢生活一去不復返。已為人夫的趙括,不得不稍稍剋制一下。他雖然已經看出呂媚孃的柔情蜜意,但仍然裝出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
“呂小姐,在雲中邊城風沙甚大,為何不呆在衛國,陪伴呂太公,而來到這苦寒之地。”趙括巧妙地轉移著話題,化解著這中軍帳中的曖昧,順便也暗暗地試探著,呂媚娘深夜來訪到底是何用意。
“大將軍,呂家現已放棄經商,全力支援家兄墾荒河套,呂媚娘雖為女子,也能幫上一些忙,豈肯閒居在家中。”呂媚娘說著,已經站起身來,輕移蓮步向著趙括緩緩行來。